半晌,宝珍妥协了。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脑子里回忆沈肄南在她身上是怎么实践的,男人耐心地看着她,直到女孩攀上他的肩,发丝顺着单薄的肩膀滑落到胸口,垂在他的胸膛上,她低头吻上他的唇。
在这种事上,沈肄南主导的次数远远多于宝珍。
小姑娘肯妥协试一试,自是极好的。男人眼睛含笑,微抬清晰的下颚线,不满足于四唇青涩地相碰,而是主动张开嘴,女孩呆呆望着他,沈肄南挑了挑眉,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宝珍的心脏砰砰跳,红着脸,朝他伸舌,却不想,探进后男人故意避着她,小姑娘有些羞恼,抬眸,不太开心地瞪着他,似乎在说以前亲亲的时候我都配合你了,为什么你现在不配合我?
沈肄南唇角微勾,视而不见,宝珍的手肘撑着他的腹肌,像攀一座巍峨的山,把大半身子压在他那,肩抵着肩,胸压着胸,努力去追逐他的舌,来来回回,次次都只碰到零星一点。
他就是故意吊着她。
女孩有些生气,依葫芦画瓢学着男人的样子,虎口卡着沈肄南的下颚,故意抵着他,逼他不能再躲,然后如愿勾到他的。沈肄南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浅笑,既愉悦又撩人。
宝珍和他接吻,看着男人英俊的轮廓和深邃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掌控者的位置,就像现在,她主导着这场男女之间的亲昵,看着沈生被她压在身下,看着他动情的神情以及他主动撩拨她的样子,那是一种女性向的取悦,而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小姑娘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激增,浑身热热的。
她逐渐不满足于只是接吻,卡着男人下颚的小手也顺势滑落到他的脖子上,沈肄南的薄唇微红,神色慵懒地望着宝珍,视线有微微下瞥,复而又落回她身上。
无声的撩更为致命。
女孩像是受到神明蛊惑的信徒,低头,潋滟的红唇一点点吻过男人的下巴、颈部、最后落到那枚菱尖的喉结上,沈肄南的眸光一点点变暗,扣住宝珍肩膀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小姑娘掀起眼皮,对上他克制隐忍的目光,只这一眼,她便知道他是喜欢的。
喉结对于男性而言是一个很特殊的位置,那里距离声带很近,也是非常脆弱的地方。
男人无声地滚动,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喉结来回碾过女孩的唇瓣。宝珍眼睫颤颤,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张嘴轻轻咬住,在听到一声微弱的闷哼后,她像是得到什么启示,含住的同时,收敛着牙齿,时不时又用舌去戳。
沈肄南口耑了几声。
宝珍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半边身子塌软,她靠着男人温热结实的胸膛,暖烘烘的,像一块打磨得光滑的玉石,小姑娘的手止不住在他那作乱。
摸摸锁骨,掐掐结实的肩膀,或者拍拍肌理分明的胸口,再不济捏捏薄韧有劲的腹肌。
越上手越喜欢,越喜欢越爱玩,尤其是他还说了——沈生是她的。
沈肄南的手掌落在女孩的后脑勺,五指埋入发丝,他垂眸看着小姑娘像只猫似地趴在他身上,脑袋拱拱,这亲亲,那啜啜,似乎要在他身上盖满章,光是看着这副画面,他的呼吸就紧了,腰腹伴随着呼吸起伏,薄薄的肌肉线条起伏,承接着宝珍那张漂亮红润的脸蛋。
“沈生,你以后继续保持!”亲够了,也摸够了,宝珍心满意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女孩趴在他怀里,脸颊还贴着男人的胸肌,开心得摇头晃脑,“好喜欢呀。”
沈肄南是硬生生等她玩够了才把人翻过来调转彼此的位置,闻言,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脸蛋,“这么色?只图我的身材?”
“瞎说,还有人呢。”
男人啧了声,剥开那层小布料,看到有氤湿的部分。
他挑了挑眉,调侃她:“宝宝是水做的?”
“沈生!”小姑娘羞恼。
“夸你呢。”沈肄南亲了亲她,“真乖。”
宝珍推开他的嘴,看了眼他的,低声问:“家里有那个吗?”
这幢别墅是沈肄南购置的新房产,她不想住宿的时候就可以回家睡,但是,开学到现在,宝珍没来过,沈生也世界各地出差,所以家里是不太可能会有套子的。
“应该没有了,你开学那几天,我们不是用完了吗?”
“……以前的事就不用提了。”宝珍抱着他的腰,轻声说:“就这样吧。我最近安全期,你也注意点,不要留在里面。”
她的身子已经调养了两年多,但上次去医院检查,还需要继续养着,所以,怀孕的可能还是很小,不过尽管如此,他们每次亲密,除了特殊情况,基本都会做措施。
沈肄南摸着女孩的脑袋,动作很温柔,小姑娘感受到他的一点点破开她,呼吸咻地提紧,微微张着小嘴,洒出温热的气息扑在男人的身上。
他额间有细细的薄汗,男人勾着女孩的下巴,亲吻她的嘴,太阳穴的青筋跳动,口耑着说:“宝宝,放松点。”
…
宝珍发誓,昨夜真的是他们亲密以来,所做过最最最温和的一次,沈肄南对她温柔得像换了一个人,以至于没有经历‘暴力’鞭挞的小姑娘,在第二天的早上还有精力起来学习。
沈肄南去书房开了一个线上会议,结束后出来,看到女孩背对他,坐在房间里低头写物理题。
今天帕萨迪纳的气温还不错,白日平均十五度,微风习习,阳光明媚,连接着卧室的小书房内,窗户打开,正面迎向别墅外的小花园,高低树木稀疏错落,还有园丁在修剪花枝。
书桌正对窗口,不需要开灯,自然光足矣。
沈肄南看着小姑娘里面套着睡裙,外面穿了件和裙子齐长的针织开衫,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编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并没有打理,还有抽出的、零星细长的发丝,在日光下透着淡淡的金色。
宝珍做题的时候很认真,丝毫不知道沈肄南在旁边站了很久。
她一边在草稿上推演,一边把确定的过程一步步挪到笔记本上,来来回回,磕磕绊绊,直到一道烧脑的大题彻底结束。
男人看到她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出声,笑道:“用了四十八分钟,还挺快。”
小姑娘吓一跳,扭头,“沈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说呢?”
“那你岂不是在我身边站了四十八分钟?”宝珍把物理的草稿整理成册夹在笔记本里,换化学,“忙完啦?”
“差不多了。”男人一手搭着女孩的椅背,一只手点了点她的化学,像家长关心孩子的学业,“这门感觉难吗?”
“这门对比数学和物理,要稍微简单一点点,当然,我现在学得还不深,所以不会吃力。”
宝珍拿起笔,见他站着盯自己做作业,想了想,又放下,起身道:“我去给你搬一张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