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过来,他往旁边一坐,那就真成了盯小孩学业的家长了。沈肄南拉住她的手腕,自己坐下,揽着女孩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靠着椅背,很满意这样,“费那劲干什么?这样挺好的,你做吧。”
宝珍也没觉得做他腿上会影响自己,她捏着笔,回头,不确定地问:“真的吗?我做题花的时间还挺久,你的腿会不会麻呀?要不我还是去搬一张凳子吧。”
沈肄南把她的笔记本和草稿纸拉过来,又把女孩的脑袋转回去,声音从她背后冒出来。
“不用,宝宝只管好好做题。”
“好吧。”
男人看着眼前清瘦一只的小姑娘,她的背很薄,腰也细,扎的麻花辫子看起来还有点乱糟糟,就这样一瞧,女孩确实不经造,而他昨晚也的的确确收敛太多。
没办法,他们空窗太久,宝珍又是造不松的体质,需要时常耕耘才会勉强扩一点,从开学到现在他很久没碰过她,而她又极其敏感,一紧张就夹,死死咬着箍着让人寸步难行,他大可像以往那样强势,就怕她最后会受伤,到时候涂了药别扭地走进教室——小姑娘丢不起那张脸。
沈肄南摸着她的麻花辫,“宝宝,你今天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呀。”宝珍觉得自己今天像开了智,好多题一来就有思路,她下笔有如神助,“你问这个干嘛?”
“没有就好,我怕把你弄伤了。”
“……”宝珍打草稿的笔一滑,脑子里突然冒出好多昨夜发生的片段。
各种乱七八糟的、生涩的画面和行为,仿佛回到他们第一次亲昵的时候。
这样一想,确实有点不太尽兴。
她抿着唇,压下心里那点悸动,调整腿部的坐姿,连话都没回答,低头,继续写题。
只是这化学题突然进不了脑子了。
沈肄南还不了解她?
见此,忽然臭不要脸地凑上去,从背后抱住小姑娘,捏着她红红的耳垂,明知故问:“做题还有心思想别的?就这么想要?嗯?”
第55章书桌
淡淡的乌木沉香混杂着男性温热清冽的气息一并钻入宝珍的鼻翼,耳畔边萦绕着男人打趣的声音,小姑娘偏了偏脑袋,用耳朵摩擦肩膀,企图挥走那点酥麻的痒意。
她欲盖弥彰磕绊道:“你,你不要乱说,我,我才没有!”
说,还嫌弃沈肄南碍事,手肘往后推了推,又扭了扭身子,“你打扰到我做题了。”
男人轻笑,结实的手臂顺势抱住她的细腰,下颚搁在女孩单薄瘦弱的肩膀上,深邃的眼睛落到她的化学笔记本上,侃笑道:“明明是宝宝在胡思乱想,怎么还怪我打扰到你了?”
“就是你!”
“你好热呀,离我远点。”
室内开着供暖,温度比外面还高,沈肄南看着斯文,体温却不低,被他整个环住,宝珍觉得莫名开始燥热。
沈肄南屈指,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袋,“专心做题,心静自然凉。”
“你真的好烦呀!”
“真热?那把外面这件针织衫脱了。”
话落,男人已经动手把吊带裙外面那件薄薄的淡绿色外衣从女孩的肩头剥落,轻轻一坠,像掐掉花朵的外瓣。
他把衣裳从小姑娘的手臂里抽出来,侧身搭在椅背上,扭头又抱上去。
这样确实凉快不少,宝珍还想回头警告他,但对上男人那双食入骨髓的眼睛,她又怕自己某些提醒对他有所启发,不得不咽下。
沈肄南亲了亲她的唇瓣,“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题?”
“……”她重重一哼,回头,拿起笔继续推算分子链。
男人抱着她,倒也安分,没有动手动脚打搅,甚至还看着她在草稿纸上画各种组合的化学键线式结构图,有些很熟悉,常常运用于各机械加工的原材料和医药领域。
他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细碎的发丝扎不上,落在她的脸颊旁,窗外温柔的风拂过,衬得女孩的侧脸更加柔和宁静。
宝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那灼灼的目光视而不见,她落笔如有神,刷刷刷一口气写了两道大题,最后一道的时候在推演方面出现思路阻塞,盯着草稿纸看了好久,仍然没有思绪。
她挠挠脑袋,扎的麻花辫被她扯得乱乱的。
“卡住了?”
“嗯嗯!感觉自己推错了。”她皱眉,用笔在先前的笔记上画了大叉叉,嘀咕道:“怎么就不对呢?”
沈肄南见她开始有点烦躁,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真就像一位开明且关心孩子身心健康的家长,“做了好几个小时的题,休息会,放松一下。”
说完,还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男人的手指粗粝又热,不管是落到哪,都很舒服,宝珍立马瘫软,卸下疲惫,靠在他怀里,轻轻晃着双脚,莹白细嫩的脚踏着一双薄薄的淡粉暖拖,轻飘飘挂着,似掉非掉。
她在沈肄南怀里没个正形。
没做题的时候,小姑娘就当放松,就是有点不老实,也不知道是把沈肄南当人肉坐垫不舒服,还是太舒服,总之动来动去,男人扬起脖子,捏住她的麻花辫,用尾巴拍了拍她的脸和那张嘴,“辫子上全是毛刺,还一个劲扎我。”
宝珍仰头避开,推他手腕,“哎呀,沈生,你别拿我的头发打我呀。”
躲的弧度有点大,右肩上细细的吊带顺着羸弱的肩滑落到臂弯,掀着翘起的一角,露出小半莹白的胸脯。
清风,暖阳,明媚的室内,书桌前,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怀里半躺着一个鲜活稠艳的吊带小姑娘。
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