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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盛,你说过会帮我保住公司的!”
“保你妈!”
杨景盛怒吼。
“要不是你得罪顾仰止,陆氏至于破产?”接着是摔门声,显然两人又扭打起来。我笑着给财务打去电话。
“财务,算一下门多少钱,把账单送去陆氏。”
我挂掉电话,秘书适时敲门进来:
“顾总,陆氏集团申请破产清算,法务部问是否要收购?”
我点了点头,陆氏是我一手建起来的,到我手里也不算亏。
我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新项目的开拓中,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
另一个目的也是向父亲证明,我顾仰止不是那个离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可怜虫。
“仰止,陆氏的事尘埃落定了。你做得很好。”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但顾家的未来,不能只靠你一个人撑着。你该考虑成家了。”
我夹菜的动作一滞,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沉。
又来了。
这个话题像一根细刺,总在不经意间扎一下。
“爸,项目刚起步,我没那个心思。”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是让你立刻去谈恋爱。”
父亲摆摆手。
“沈家的女儿,沈知微,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常来家里玩的那个小丫头,后来去国外读书了,最近刚回来,在帮她父亲打理家族基金。”
一个模糊的、安静得近乎没有存在感的女孩影子在记忆里浮现。
我蹙眉:
“爸,我不需要……"”
“需要。”
父亲打断我。
“顾沈两家是世交,知根知底。沈知微在眼界、能力都配得上顾家的门楣。
我和你沈伯伯谈过了,你们先接触接触。合适,就定下来;
不合适,顾家也不会强求。”
他看着我,放缓了语气。
“仰止,你总得往前看。陆雪艺那种人,不值得你赔上一辈子。”
陆雪艺。
这个名字像一道结了痂又被强行撕开的伤疤。
是啊,赔上一辈子?我早就赔光了。
什么爱情,什么承诺,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或许父亲说得对,这种基于现实考量的结合,门当户对,利益共享,反而简单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算计和背叛。
心底最后那点微弱的挣扎熄灭了。
我抬眼,迎上父亲的目光,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好。听您安排。”
一切快得超乎想象。
在两家高效的运作下,我和沈知微的婚事迅速敲定。
没有冗长的恋爱过程,没有轰轰烈烈的求婚仪式。
签婚前协议那天,律师逐条解释着那些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