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牢中的囚犯多为罪行深重或欺压良善的市井无赖。
自从这些人被关押后,东平府城的治安明显好转。
这些无赖惯会欺软怕硬,近半年来,梁山在济州、郓州一带替天行道,维护百姓权益。
不知已惩治了多少像他们这样的恶徒。
这些人平日只敢欺负普通百姓,一旦面对赵言这样的江湖领袖,立刻噤若寒蝉。
“这些人究竟犯了何罪?”
赵言并未立即进入牢房,而是环视四周问。
“我已核查过,”
高粱赶紧答道,“这里关的大多是游手好闲的市井无赖。”
“另外还有两名入室抢劫的盗匪,几个小偷……”
“女领所言属实。”
一旁的狱卒见赵言语气平和,也忍不住搭话,“我在官牢当差快三十年了,历任太守中,就数程大人最尽责,把该关的人都安排进来了。
若换作前任太守,这些人早又在街上游荡了。”
狱卒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言语间虽无直接表露,但处处透着对程万里的赞赏。
赵言忽然开口:“高粱娘子,调两队人,把所有囚犯押解出去。”
他接着道,“该处决的,当众行刑;罪不重的,送去水泊劳作。”
高粱立刻领命,四周的囚犯得知安排后,顿时动起来。
有人刚想出言,看到赵言的目光扫过来,顿时噤若寒蝉,迅低下头去。
赵言不再理会这些人,径直朝更深处走去。
自古以来,人间便是等级分明,牢狱之中也不例外。
那些混混住在阴湿拥挤的地方,仅有稻草为伴。
而程万里因狱卒的照顾和高粱的嘱咐,独享一间宽敞明亮的囚室,内设床铺桌椅,虽失去自由,但生活条件与外界普通居室相差无几。
赵言走到程万里牢房前时,这位太守正木然坐着,仿佛陷入沉思,即便听见脚步声也毫无反应。”
太守,太守大人?”
狱卒低声连唤数声,才唤醒他。
“是李兄吗?”
光线昏暗,加之程万里自幼读书导致视力不佳,一时只能分辨出狱卒及身旁的高粱。
“高寨主,您今日前来,是否梁山已有了对我的决断?”
高粱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梁山的赵寨主。”
他转向赵言,继续说道:“程太守的事,全凭寨主定夺。”
“梁山的寨主?”
程万里顿时一怔,仔细打量着赵言后,不禁感慨,“早闻赵寨主年轻有为,却没想到,年纪竟如此轻。”
“我不过是一介草莽罢了。”
赵言摇头道。
“草莽?”
程万里苦笑,“真绿林中人,绝做不到寨主这般作为。”
他语气带着几分钦佩,“凭借为百姓伸张正义、替天行道,以及应对瘟疫之举,山东各州民心,已然归向寨主。”
“寻常草莽,怎会有此胸襟?”
程万里叹道,“赵寨主的志向,怕是极为深远。”
“可惜,汴梁那些官员只顾权势之争。”
程万里摇叹息,“若年初童枢密听从我的建言,早些派兵围剿梁山,山东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程万里提及往事,原来赵言初入梁山时,曾白衣秀士王伦,随后攻打东溪村,当众审判村中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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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久后传入程万里耳中。
他虽震惊于赵言手段,却也看出此人与普通绿林截然不同。
于是他致信童贯,警示梁山可能带来的隐患,建议朝廷尽早平定。
然而童贯并未重视,此事就此搁置。
“难得程太守看得起我辈草莽。”
赵言微笑道。
“好了,梁山的事已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