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云总管,你竟敢污蔑当今圣上!”
苟桓拍案而起。
“圣上英明,怎会轻易忘记如令尊这样的忠臣。”
“苟头领莫急,”
云天彪大笑,“我何时说过圣上的坏话?”
“我只是提个可能性罢了,”
“圣上政务繁忙,偶有疏漏也是常情。”
陈希真按住欲起身的苟家老大,转向云天彪:
“云总管,有话直说。”
“我们都是猿臂寨的人,”
“何必绕圈子?”
经他点醒,众人领悟:
云天彪的话必有所指。
“陈兄言之有理,我确实有话说,”
云天彪环视众人,
高声说道:
“我希望,明年朝廷派军征讨梁山时,”
“我们猿臂寨也能参与!”
“若能建功,岂不是能重返朝廷?”
众人互视沉默。
苟桓率先开口:
“如今朝中奸臣当道,仅童贯一人就足以让我们兄弟难以入朝。”
苟英附和:
“即便回去,也难逃其害。
不除奸佞,有何意义?”
“苟家兄弟说得对,”
陈希真点头赞同,“我和刘广与高俅有仇,除非他死,否则我们绝不会回东京。”
云天彪轻笑:
“诸位只盯着童贯和高俅,难道忘了蔡京蔡相公?我们与蔡相公正无过节。”
“今年攻打梁山的呼延灼,便是蔡相公派来的……”
“此次征讨梁山失败,蔡相公脸上定不好看,”
云天彪缓缓道,
“到了明年,主帅将会是……”
“此事恐怕仍与蔡相公相关。”
“倘若我们能归附蔡相公,在征讨梁山时建功立业,”
“即便得罪了童贯和高某,又有何妨?”
“自会有蔡相公保我们无虞。”
“……这个,”
刘广顿时陷入迟疑。
刘家与高某的恩怨本就浅薄,况且这位原沂州知州高封,本身也是被梁山所害,与刘家并无太大牵连。
若依云天彪所言,归顺蔡相公,刘广这边确实毫无隐患。
实际上,刘广对当前的山寨生活颇感不适。
他昔日身为朝廷将领,满口忠义,如今却不得不入草为寇,心中难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