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却近乎执着地盯着他。
她记不太清楚原文中有关这次赵瞿受伤的更多剧情了,只知道似乎是与马匹有关系。
虽然不骑马并不能完全规避风险,但总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意外发生的概率。
赵瞿终究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道了一声:“好。”
谢昭昭松了口气,正要撤回那只不合礼规的手,山坡上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她蹙了蹙眉,忍不住看向赵瞿,像是在用眼神问他: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赵瞿却并不在意似的,还冲她混不吝地笑了笑。
但很快赵瞿就笑不出来了。
那脚步声化作了急促的喘息,似是一男一女在山坡顶上苟合。
女子动情的嗓声像是带着蛊惑人的魔力,在寂静的山坡间回荡,丝丝缕缕钻进耳廓中。
赵瞿的面色瞬时沉了下来,眉梢一压,便要起身。
他决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搞这样腌臜的勾当。
还未直起身,谢昭昭却将他扑到在了山草中,她扑人的动作猝不及防,原本叩在他下颌上的手指向上一挪,轻抵在了他唇中。
她另一只手臂压在他胸口,将他揽住,俯首在他耳畔轻声发出一个“嘘”字。
今夜对于谢昭昭而言,太失控,太
疯狂。
她不想再多生事端。
赵瞿面上的嗔怒化作一丝无措,他僵硬着身体,任由谢昭昭俯身趴在他的胸口。
两人靠得太近,耳边又时而响起男女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他心跳陡然加快,如擂鼓般在胸腔中轰鸣。
鼻间淌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原本是谢昭昭肩后披风上熏的龙脑香,此时却犹如无形的藤蔓,悄然缠绕上他的肺腑,将他的思绪搅得纷乱如麻。
他按住杂念,闭上眼,却有更多不该生出的绮思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还好这般令人难堪的局面没有持续太久。
山坡上的男女很快就各自离开了,待到山坡重新恢复一片宁静,谢昭昭从他身边抽离时,赵瞿又忽然生出些莫名的不舍,可他不愿表露出来,便也随着她起了身。
谢昭昭今日目的已经达成,从山草间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陛下,我该回去了。”
方才橙梓和谢彰彰虽然没有直接过来找她,但难免两人会心存疑惑,说不准此时已经回了营帐在等她。
她得抓紧时间换身衣裙,再将这脸上的面具毁尸灭迹,绝不能让谢彰彰察觉出那站在望舒湖边与人卿卿我我的女子是她。
谢昭昭打定了主意,正要离开,却被赵瞿一把攥住了手。
他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要回去跟赵晛做那种事吗?”
第53章五十三个女主让我抱一抱好吗(二更合……
谢昭昭愣了片刻,一时间没有理解清楚他嘴里的“那种事”是什么事。
但她回望赵瞿时,见他迎着月光的脸庞上似是浮现一抹诡红,慢了半拍总算明白过来他的问题。
谢昭昭和赵晛成婚后至今尚未圆房,两人就算同寝同眠,也只是单纯睡在一张床榻上的普通室友关系。
只不过在外人眼中却不是如此。
她嫁入东宫第一夜,赵晛便割了手指往检验贞洁的帕子上挤了两滴血,佯装出两人已经同过房的假象。
谢昭昭本可以直接告诉赵瞿,她和赵晛之间清清白白,却不知怎么,见他神情微涩又扭捏的模样,莫名生出了一丝戏谑之意。
她歪着脑袋看他:“陛下不想让我跟太子殿下做那种事吗?”
赵瞿当然不想。
他光是想到她与赵晛赤身相对,纠缠在一处的模样便烦闷狂躁,但他不想归不想,谢昭昭三番两次的反问,令他觉察到一种被拿捏钳制的不适感。
他向来是操控棋盘的执棋者,而非受人牵制的棋子。
赵瞿不语,便盯着她看。
颇有她不回答便如此与她耗上一夜的架势。
谢昭昭急着赶回去,自然没时间再继续在这里干耗着,不得不收敛起玩意:“我不做。”
赵瞿问:“朕怎么相信你?”
“……”谢昭昭被问得一默,唇角轻抿,“今晚我跟我阿妹睡在一起。”
见他仍站着不动,她视线下移落在他微微收紧的手掌上:“陛下,可以松手了吗?”
“朕不喜欢你身上的披风。”赵瞿并未松手,而是向前了两步,似是要抬手解开她颈上的披风系带。
谢昭昭反手攥住了他的手,挡下他的动作:“陛下是想让我披你的狐裘吗?”
“方才在望舒湖畔恐怕就有人注意到了我们,陛下行事张扬不要紧,旁人总不敢戳着陛下的脊梁骨说闲话,可我却不一样了,如今我还是赵晛明媒正娶、过了祖祠的太子妃。”
她轻声道:“狩猎场上人多眼杂,陛下就当是为了我,可否在外人面前敛些锋芒,不要做些让我进退两难的非议之举?”
赵瞿动作顿住,眉梢似是压了压,却终归是没再继续解她的披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