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无礼的表现,让迎接的众官员都一阵愕然,面面相觑。
对此,杨卿臣并不在意,他举起马鞭一指官员中的于晖和张齐,身边的亲兵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将这二人按倒在地,捆绑起来。于晖心中惊恐之急,他被按在地上,口中大喊道:“杨卿臣,你要干什么?皇上在此,你敢无礼吗?”
张齐则是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卿臣向皇帝抱拳道:
“陛下,于晖和张齐身为御史台朝官,不思勤于朝政,谨慎安民,却渎职枉法,构陷同僚,离间臣与陛下君臣之情,按军规,其罪当斩,我愿以此二人人头,祭先帝在天之灵。”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杨卿臣便一声喝令:
“就地处斩!”
两名士兵踩住了于晖和张齐的头和身子,高高举起锋利无比的横刀,对准于晖二人的脖子一刀劈下,只听一声闷叫,二人顿时人头落地,脖腔中大量的鲜血喷出,附近的几名官员来不及躲闪,被鲜血喷了一身,竟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士兵们把人头高高举起,大臣们才反应过来,吓得一片惊呼,一连后退了十几步。
杨卿臣看也不看,直接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皇帝面前,高声道:
“臣杨卿臣参见陛下!”
三日前杨卿臣在陈桥门外,当着天子和数百朝臣的面杀人立威,无疑是给朝臣们一个警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事顿时轰动汴京,也让他在民间的名声越发的妖魔化。
憎恶他的大臣都骂他嚣张跋扈,当着天子之面杀人,简直是汉末董卓,要篡皇帝之位。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摄政王府,内院。
“亚父,你感觉如何?”
刚满十六岁的年轻皇帝,一脸担心的望着靠在塌上,面色苍白的杨卿臣。
作为先帝立下的幼子,他从六岁起便开始接受正统的帝王教育,心智比普通少年早熟的多,他很小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明白自己作为先帝幼子,最终能在一群哥哥们的虎视眈眈下,顺利登上皇位,是亚父受父皇托孤,在背后全力支持的结果,他心中对杨卿臣充满了感激。
他也明白于晖和张齐二人,是皇兄他们故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今日亚父当街杀人,并非对自己无礼,而是在震慑其他心怀异心之人。
“无妨。”
杨卿臣脸色惨白,擦了擦嘴角咳出的鲜血。
但连年的征战,也在迅速的破坏着他的身体,尤其是一年前率军进入西南夷的时候,被瘴气侵染,他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
如今又一路长途跋涉回京,他已经病的很重了,之前在城门口的立威,也只是强弩之末,提前用药强撑罢了。
弥留之际,他吃力的将兵符和摄政王金印交还给年轻的皇帝。
最后一次,语重心长的道:
“臣走后,陛下一定要,要亲贤臣,远小人。”
年轻的皇帝眼含热泪。
“亚父。”
杨卿臣终究没有辜负先帝的托孤,把一个强盛的大宋交到十六岁的少帝手里。
当日,在摄政王府溘然长逝,享年三十八岁。
他一生都没有娶妻,无子无女。
他既是文臣,也是武将,他的所作所为,是一个臣子所能达到的巅峰。
文正,还是忠武。
少帝犹豫了很久,还是为他选了谥号忠武,为他的一生盖棺定论。
很多年后,汴京的老人们说起当年摄政王出殡的那一日,还都记忆犹新。
那个秋风萧瑟的清晨,白色的冥纸洒满了汴京城的天空。
三军缟素,将士恸哭。
西夏皇太后冷千夜风尘仆仆,从千里之外赶来。
以妻子的身份,扶灵而行。
她不顾世俗,破天荒的举动,令天下人轰动。
“你的心意变了吗?”
“从没有。”
“那你还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十七郎,我愿意。
第88章
不得不说,十七郎绝对是一个典型的美强惨男主。
他的容貌毫无疑问是出众的,芝兰玉树,过分俊秀,让人见之难忘。
而他的强大,就更不必说,他是深沉内敛,气场强大的摄政王,在文可以连中六元,做到太子太傅,在武可为太尉,指挥千军万马,扩张大宋的版图。他能做到的,是一个为人臣者的极限,让无数人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