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融化的冰凉,挺拔鼻梁嵌过来时的饱涨,还有那一呼一吸间的灼热气息。
每一样,都深刻烙印在最要命的地方。
“谢执北”
她生理性的泪水落满脸,有些滴落下去,落在他脸上,混合着别的水迹,连带着连他的脖颈和衣领都一并打湿。
那双粗粝大掌紧紧扣住她,承住她无力支撑的重量,顺便为所欲为。
快慰感一层层刮过她的头皮,温栀南爽得腰肢都在打颤,终是腿软得无法再坚持,整个人往后倒。
被他稳稳接住。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进沙发里。
“宝宝好棒。”
他热衷于在这种时候夸她,各种各样的浑话从他口中,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出来。
一边说,一边掐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将所有甜涩浓烈的气息渡进她口中。
“宝宝好香,奶油味的。”
“唔你别说”
她羞到快爆炸,可意识却十分模糊,只能陷在他带来的漩涡之中,与他共同沉溺
后半夜,洗手间。
淋浴间里热气氤氲,水珠从玻璃上蜿蜒而下,在地砖上汇聚成滩。
花洒的水倾泻而下,落在男人健硕宽阔的肩背上,顺着他结实流畅的肌理缓缓而下。
腹肌沟壑,人鱼线起伏,成了水流最好的引导,最终湮没在蓬勃强悍之中。
温栀南全身泛着粉,只能无力地依靠着他站立,脊背被压在瓷砖上。
男人劲筋有力的手臂捞起她的一条腿,她呜咽抽泣,羞赧锤他两下,却跟挠痒痒似的。
“我不行”
“谢执北”
单腿踮着脚尖站立,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
她哭腔更重,明明周遭湿淋潮腻,自己却像是离了水濒死的鱼儿,无力扑腾几下之后,只能紧紧依附于眼前作恶的人。
“唔”
她哭得眼都红了,心跳被他掼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快感像是花洒的水,兜头淋下,席卷全身。
她在他怀里抖抖擞擞,眼神迷离。
可他仍不餍足,关了花洒用浴巾将她擦干净,握着她的腿缠在自己身上,就这么抱着她回了卧室。
从洗手间到床上,明明是很短的距离,可每一步都让温栀南灵魂飞颤。
“谢执北”
她哭得更凶了,声线像是在海上经受海浪拍打的小船,断断续续,好不可怜。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晕过去又醒过来,所有的起伏颠簸终于结束,回归到安稳的被窝之中。
洗手间里亮着灯,外边的客厅也还亮着灯,床的另一侧没有温度。
谢执北不在。
她又哑又渴,试图喊他几声,发现这声音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没人能听到。
但脚步声很快响起,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客厅走进来,手里还捧着她的粉色保温杯。
“醒了?要不要喝水?”
温栀南没力气应他,趴在枕头上小幅度地点头。
他坐在床边,将保温杯的吸管递进她口中。
卧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小灯亮起,分不出今夕何夕。
解了渴之后,她嗓音哑哑地问他,“几点了?”
他将水杯放好,躺进被窝里把人抱进怀里,低声回答,“早上6点多,天已经亮了。”
6点多
温栀南一张脸通红,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他俯低身子,宽肩将她包围住,温热结实的胸膛像一个干燥温暖的巢穴,仅容她一人休憩。
察觉到她想说话,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亲,问,“宝宝想说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从喉间冒出两个字。
“禽、兽。”
他被她逗笑,长指掐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另一只手在被窝里缓缓逡巡,粗粝指腹游移的地方,被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