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阿花眼眶通红,"老陈的船都被卷下去半艘!"
"老陈?"阿虎嗤笑,"那老酒鬼的话也能信?"他转身对着人群,声音陡然拔高,"你们想想!
许殇失势这些年,谁在修桥补路?
谁在阴粮?
是我!"他扯开官服,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当年镇压血煞兽,我替老掌权者挡了三刀!"
台下响起零星的附和声。
戴瑶垂眸盯着掌心的探测仪残片——残片正微微烫,提示她藏在观星台角落的微型监控器在运作。
她勾了勾手指,阿花立刻会意,从袖中摸出个青铜碟。
"阿虎大人说得对。"戴瑶的声音突然响起,比阴河水还凉,"得让大家看看,这些年您的阴粮,钱是从哪儿来的。"她按下青铜碟,刺耳的电流声后,响起阿虎的声音:"这是十万阴元,阿明大人收好了。
下个月的粮册,记得把血煞晶矿写成赈灾拨款。"
"这是三天前,您在西市破庙和监督官阿明的对话。"戴瑶举起探测仪残片,光斑里映出阿明缩在阴影里数钱的画面,"阿明大人,您说老陈是酒鬼,可您的酒钱,是不是也用了本该买粮的钱?"
观星台炸了锅。
阿花跳上长凳:"我娘上个月领的阴粮,里头掺了半袋泥沙!"鬼将们攥紧腰间佩刀,鬼卒们指着阿虎骂"贪官"。
阿明瘫在地上,手里的银钱撒了一地,叮当响得像丧钟。
阿虎的脸白得像纸,突然扑向戴瑶:"你、你这外乡人懂什么!"
"够了。"
苍老却沉稳的声音压过所有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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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从观星台最高处走下来,褪色的木牌在他掌心泛着暖光——那是民众推举的信物,刻满了历代掌权者的名字。
他扫过阿虎,又看向许殇:"我提名许殇为下一任掌权者候选人。"
全场寂静。
许殇站在阴影里,玄色雾气在脚边翻涌。
他望着阿公手里的木牌,又望向台下攥着残粮痛哭的老妇、攥着刀怒视阿虎的鬼将,喉结动了动,最终低低应了声:"好。"
戴瑶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昨夜他潜入地底前说的"等我"。
此刻月光落在他肩甲上,像撒了把碎星。
夜更深时,戴瑶坐在寝殿案前,摊开从阿强那儿拿来的账册。
烛火摇晃,照得"暗礁星区血煞晶祭坛封印"等字眼忽明忽暗。
她正翻到最后一页,怀里的探测仪残片突然烫——是条加密信息。
她指尖轻触残片,光斑里浮现出一行血字:"祭坛之下,藏着真正的命运之钥。"信人标记是"守陵卫丙十七"——那是地府最底层的守卫,负责看守祭坛封门。
戴瑶的瞳孔微缩。
她望着窗外阴河方向翻涌的黑雾,又摸了摸腰间的探测仪残片——那里面,还藏着许殇昨夜留下的一缕战神之力,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震颤。
祭坛之下命运之钥。
她合上账册,将残片贴在胸口。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出她和探测仪残片重叠的影子,像把未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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