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反而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一种麻木的平静。
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牵起一丝弧度,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嘲讽。
“那就按他吩咐的去准备吧。”
王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安慰的话。
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是,夫人。”
叶听晚面无表情地转身回了房间。
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僵硬而机械。
苏梦兰回来了。
她和钟祁白的协议……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钟氏集团还需要她这个平息舆论的棋子吗?
钟祁白还需要她这个帮他照顾团团的“叶阿姨”。
需要她这个名义上的“钟太太”吗?
答案,再清晰不过。
她拉开衣柜,拿出自己搬进来时那个小小的行李袋。
一件,一件,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她的东西不多,大多是几年前的旧款。
和这个豪宅的奢华格格不入。
那些钟祁白送给她的名牌衣裙、包包、饰,她一件都没有碰。
它们不属于她,从来都不。
就像这个“钟太太”的身份一样。
行李袋很快就装满了,其实也只有寥寥几件。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
这里承载了她这近一个月来复杂的心情。
有不安,有戒备,有对团团的真心疼爱。
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承认的,对那个男人的微弱期盼。
现在,都该结束了。
她拎着行李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王婶看到她拎着行李袋下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夫人,您这是……”
“我出去住。”
叶听晚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这……先生他……”
“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不想打扰他跟苏小姐。”
叶听晚打断王婶的话。
她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钟祁白的消息,至少现在不想。
她去花房收拾好自己制香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