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一顿,“碰过。”
我操……郝思加的身体是他的秘密,被看一眼就知道。平常他穿衣谨慎,无非是为了盖住那些印记。
都怪那个贱人刺激,他脑子一热,一时糊涂竟然喝得不省人事,还搞得被别人捡回去剥开。郝思加顾不上头疼,眼明手快抓过床头手机,再用手勾住自己的衣服,躲在被子里胡乱换上,下床避开白睿德就往外走。
“不吃早饭吗?我多做了一份。”
神经病啊!郝思加在玄关找到鞋子,穿上后开门。大门的门锁不是寻常样式,极其繁复,他试了好几次,未果,没好气地回头,却见白睿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似乎正在等他求助。
“先向右拨一下,再用力往下按,才能打开。”
对方并没有上手帮忙,语气平稳,一句话中的停顿重音,都似精确计算。郝思加打个激灵,突然回忆起昨夜的一些场景。
声音确实是有点像,尤其命令他行事时。
一旦记起,画面只会变得愈发清晰,比如他是如何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主动打开自己。那些回忆现在全部回收,郝思加顿时嗓子眼发干,跟着尾椎发麻,几乎就要站不稳。
趁着腿软前,他成功突破门锁,飞快奔出门去按电梯。
——要逃跑。
——否则会被吃掉。
猫跑了。
白睿德站在门口看了一阵,确认电梯往下,他用家中的门禁系统联络底层大堂的保安,说有位穿着稍显随意的客人正要下去,请他们帮忙喊一辆车送人走。
早上煮了粥,山药小米,两人份,看来只有自己吃了。
防备心真强。昨晚给郝思加换衣服的时候,白睿德看过他各处伤口,心想对方年纪轻轻,玩得倒是开放——该怎么说呢,适应力超绝,非常有天赋。
他心念微动,一个沉寂多年的想法浮上心头,又被自己否定,轻轻压住,继续替郝思加解扣子。
郝思加不安分,一直动,嘴里骂骂咧咧:我操你的James!李节宁你个贱人,去死吧!
好,好,马上死。他配合说。郝思加手脚并用,喝醉了像个武术家似的冲着自己拳打脚踢。
白睿德不怒反笑,反正力气不大,纯是挠痒痒。只在过分时捏住郝思加下巴,低声对他说好了,不准乱动。
这句话郝思加听进耳朵。他停止挠人,微微吸气。
白睿德指示:抬腿,你裤子脏了,帮你脱了才能睡觉。
床上的人顺从了,却不是动腿,而是直接曲起膝盖,双手掰开,朝着白睿德展示所有。
白睿德这时才真正惊讶。训练导致的条件反射居然深刻到喝多了都能不自觉遵守?他扬眉,底下的郝思加还当他是别人,放软声音:不对吗?
做得很好。白睿德柔声说。然后呢?
这样……对方做出一个极其煽情的姿势。白睿德不去碰,只是静静旁观。
郝思加坚持两三分钟,腿太酸撑不住,流露几分哀求:不做吗?你为什么不c进来?我很乖啊,你怎么还不表扬我?明明你说这里要乖乖张开的……
他喃喃,到后面哽咽,几秒后嘴里又开始输出,哑着嗓子喊:草……又骗我,李节宁我日你爹!贱东西,不得好死!
武术家回归,白睿德不言不语,只是在一通乱拳中替他换好衣服,盖上被子,隔着被褥拍了拍郝思加,让他尽快平复下来入睡。
趁人之危这种事情,做来无益,更有失风度。
门禁系统传来提示音,大楼保安回复:白先生,我们叫了车,不过您的客人不肯坐,自己走了。
白睿德意料之中,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他回房,踢到某个小东西,捡起后发现是郝思加落下的一杆电子烟,凑近闻,烟嘴处散发出阵阵甜味。
这人曾经被打开过,完完全全为别人所统治过。有占领者在这具身体留下颜色,压抑的、沉沉的一层锈绿,塑料薄膜一般将他全部包裹。
他在里面无法呼吸。
白睿德拔掉烟弹。白纸上作画,笨蛋都会,但为已成型的艺术品解除烙印,再印下一枚自己的。
——太好了。
——太有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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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lf,dadidliketof**k,意为性感的爹系熟男。
呼呼,思加和Reid的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