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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连昂贵的酒也没喝完酒跟了出去。
在街角,他看到了千鹤单薄的身影,她正在扶墙剧烈呕吐,夜色下,独自一人的她看起来脆弱又狼狈,根本不是被最强二人宠爱的公主。
“那边的小公主——”甚尔还是改不掉讥讽的坏习惯,低沉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吐完舒服了点吧?打算回哪里去?回笼子里?”
千鹤支起身回头,那张因呕吐而苍白的脸浮现明晃晃的恼怒。
“去哪都不关你的事!走开啦!”
“是?确定不要我帮忙?”甚尔几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在夜色中投下大片阴影,彻底将她笼罩。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是谁当初给我发好人卡的?”
“呜呜——”千鹤哭了,一股脑说出了心里话,“难受了,后悔了,想改变主意了,想收回好人卡行不行啊!”
她眼神迷离,没再反抗,只是任由他的指尖在她下巴上轻柔地摩挲。那是一种危险的亲昵,带着即将捕获猎物的得意。
“好了,跟我走。”甚尔低声道。
拇指于她的唇角轻轻擦拭,擦去了她残留的污秽。
千鹤没有回答,已经完全被他身上的野性。。引力所吸引。
甚尔满意地笑了笑,松开她的下巴,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半拖半抱的带向路边的出租车。
还是甚尔买下的那间熟悉的屋子。简洁但干净,干净得都不像他的风格,似乎是随时担心有人会来做客一般。
“我要洗澡。。。。”千鹤嘟囔道。
甚尔将千鹤放到沙发上。
“你喝酒了,最好不洗。”
“。。。。。。我是南方人,不洗澡就睡觉比死还难受的!”
“哪来的臭规矩?”
千鹤有些茫然地坐在沙发上,身体还残留着酒醉的无力,嘴里似唱歌一般念叨:“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我还要泡澡~我还要泡澡~”
甚尔叹了口气,直接上前,在她身前蹲下,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伸向她连衣裙的拉链,“唰啦”一声,拉链已经被他拉到了底,秋夜的凉意席卷了她的背部。
“要我帮你吗?”他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掩饰任何yu望。
“自己来。”千鹤站起身,将连衣裙的肩带滑落,裙子顺着她的身体,一点点滑到了地上堆成一团,她赤着脚,摇摇晃晃的走到于是,白皙而玲珑的背部落在甚尔的视线里。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洒而出,脏衣篮里出现了甚尔今天穿的T恤,上半身精壮的肌肉在夜灯的照耀下,散发小麦色的光泽。淋浴间不算宽敞,再加一个人就更显得逼仄了。甚尔站在她身后,将花洒拧开到最大,取了些许男士洗发水,大手有些用力的揉搓千鹤的头皮,她发出呜呜的声音,气愤填膺:“不要扯断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呜呜,是超级宝贵的!”
“闭嘴。”
嘴上很不客气,动作却放得很温柔,显然是心软了。
千鹤心里一动,她发觉自己就是喜欢甚尔这点,他是个口是心非,有点傲娇的家伙,看起来冷酷又强硬,实则温柔有加,总是会第一个对他心软,个性。。。。。并不恶劣。
头皮按摩很舒服。
接下来是刷牙。
去拿了新的牙膏和牙刷,甚尔拿过牙膏挤到牙刷上,然后递到她嘴边,“刷牙了。”千鹤听话地张开了嘴,任由他拿着牙刷,在她口腔里仔仔细细的刷动,牙刷的触感带着薄荷的清凉,让她的醉意又清醒了几分。
“这还差不多。张嘴就是一口酒气,多难闻。”
甚尔白了她一眼,坚决不给醉酒后的她泡澡,用干燥的大毛巾严严实实的裹住千鹤,将她抱回卧室。他没有开灯,黑暗中,他健壮的身体贴近她,带着同样被热水浇灌过的热量和属于伏黑甚尔的野性气息。
“甚尔,我后悔了。。。。你还喜欢我吗?”千鹤低声说,声音几不可闻。
甚尔挑了挑眉,手顺着她的发丝滑落,“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是故意的啊。。。。。因为甚尔表面这么说,实际上将她抱得很紧,唇落下犹如春日里细细密密的雨水,但不像春雨温柔,而是充满了掠夺,千鹤拥抱着他强大而充满力量的身体,他每一寸都绷得结实的肌肉,她根本不想反抗,只想跟他来一场最最极致的放纵。
她看着他,眼神迷离,带着委屈:“我说我后悔了。”
“再说一次。”
“后悔了!后悔没跟你在一起。。。。。后悔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其实,其实我——”
“为什么?”他一边询问一边,千鹤呜咽一声,她的头撞上了甚尔的枕头,砰的一声,因为力气没把控住,在着急慌乱和迫不及待中,就这么将可怜的枕头推到了床头的墙壁,最后连千鹤自己的头也避无可避地撞上了墙壁,她发出一声委屈的哀嚎,眼泪汪汪。甚尔立即伸出了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头顶,还微不可查的给她揉了揉。
甚尔戏谑道:“如果你只是暂时腻味了五条悟或者夏油杰。。。。。抱歉,我这里不是你的避风港。我还是挺惜命的。”带着茧子的粗粝手指短暂的划过她因颤栗而绷紧的脊背。
千鹤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坚定道:“不是的。。。。我本来就。。。。。总之,跟你在一起,我总感觉更自由,更能享受爱这件事的本身。”
甚尔的笑意更深了,这一笑牵动了嘴角的伤疤,他没有再说话,俯下身,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残留的酒气和好闻的男士洗发水混杂在一起。
“如果你还留在霓虹,五条悟和夏油杰很难舍弃对你的感情,除非,你想走?”
“走?你肯带我走吗?”千鹤迷茫道。
“这我得想想,好好想想。”甚尔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如果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我也会好好权衡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