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结束后,便又到了他手里,最终应该是同他们一起下葬了。
他搁下笔,指尖轻轻抚过符纸,“可惜当年没能带走。”
池越静默片刻,忽而抬手,掌心朝上,一道灵光闪过,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老虎凭空跃出。
灵雪亲昵地蹭了蹭秦晔的腿,随后“嗷”地一张口,吐出一叠泛黄的符箓。
秦晔一怔,低头数了数——八张,每一张都是同样的护身符,笔迹熟悉,灵力内敛。
池越嗓音低缓:“其实我画了十张,当时你去平叛,我把大雪放在你身边,让它替我陪着你,保护你。”
他顿了顿,又道,“没用上,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秦晔拿起符箓,指腹轻轻摩挲过纸面,心头微热。
他抬眸看向池越,轻声问:“当时你在想什么?”
池越眸光微深,似在回忆,片刻后,他缓缓道:“我在想,你用一百年换我的一辈子,这赔本生意要不要做。”
秦晔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
道士与将军执手相望,嗓音低沉:“我的余生,或许比你想象中还要长,会长到你心生厌倦。”
秦晔当时回他:“如果是你,我绝不会厌倦。”
如今,秦晔望着池越,会心一笑:“然后呢?”
池越眼底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我想清楚了,生意是我自己想做的,盈亏自负。”
他微微倾身,靠近秦晔耳畔,嗓音低沉,“能不能让秦总一直追加投资,就看我的本事了。”
秦晔不动声色的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如平常一般挑眉道:“池总确实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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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凑近低笑:“没本事的人不配有老婆。”
秦晔面上一热,轻斥道:“浑说什么。”
池越理直气壮,把人抱在怀里不放:“咱俩可是结过婚的,叫一声老婆怎么了?”
秦晔被他直白的话噎住,半晌才道:“肉麻兮兮的。”
池越从善如流:“我不说便是。”
秦晔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心念一动,唇角微勾:“叫声老公来听听。”
池越眉梢一挑,竟大大方方地开口:“老公。”
秦晔心尖一颤,只觉心跳都不听使唤起来,面上的热意飞蔓延。
池越眼底笑意更深,故意逗他:“秦总何时脸皮这么薄了?”
秦晔干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声道:“是小师弟脸皮薄。”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师兄,收了神通吧。”
池越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顶,没再逗他。
当晚,床榻间,池越俯身在他耳边,嗓音低哑,一遍又一遍地唤他:夫君、相公、宝贝……
秦晔指尖攥紧被褥,耳尖红透,终于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咬牙道:“……池越!”
池越低笑,眼底映着烛火,温柔又促狭:“我在。”
翌日。
秦晔支着下巴,看着池越熟练地熬粥。
火候被他控制得分毫不差,灵米的香气在房间里氤氲开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你怎么什么都会?”秦晔突然开口,“政治、商业、医术、修道连厨艺都样样精通。”
池越头也不抬,用玉匙轻轻搅动粥水:“修道之人长生久视,花些时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