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灶台上摆盘精致的菜肴,再看看沈玉楼灶台上那个可以拿来猪食槽的大海碗,以及海碗中猪食一样乱七八糟搅合在一起的东西,常厨子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唉,这有些人啊,就是头长见识短,会炒几个家常菜,就以为自己是大厨了,还巴巴地跑到人前丢丑卖乖,真是贻笑大方。”
常厨子实在没忍住,不说点儿什么憋得难受。
他冷哼道:“要我说啊,女人家就该有个女人家的样子,乖乖的在家伺候男人,孝敬公婆,这才是正理儿,偏要跑出来抛头露面,也不嫌丢人现眼。”
今天过来参加比赛的,就只有沈玉楼一个女子。
他这话,就差没直接指着沈云楼的鼻子点名道姓的骂了。
初七一下子就炸了,蹭地一下起身就要跟常厨子理论。
沈玉楼眼疾手快地将他摁回去,目光瞥了眼常厨子,淡淡地问道:“大海是你家挖的吗?”
“……”常厨子一愣,没太听明白。
但直接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说不定是骂人的话。
他拧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得太宽了。”
不等常厨子变脸,沈玉楼又紧跟着说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就是陌生人,我是在家相夫教子,还是出来抛头露面,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当然,如果你是我爹,你今天别说对我指手画脚了,你就是打我,骂我,我都认。”
“可惜你不是。”
“要不,你考虑下认我做干女儿?”
“不过这件事我说了不算,得先过问下我亲爹才行,得你亲自去跟他老人家说。”
“所以你也别太着急,等我这边忙完了呢,回去就给他老人家点三炷香,让他老人家带下你去,你们坐在一块儿好好商讨商讨这事。”
她话如连珠炮,根本不给常厨子插嘴的机会。
等她说完,常厨子气得一身肥肉直颤抖,脸都黑成了锅盔色。
他有一身好厨艺,不但是赵记酒楼的总厨,就是在宁州城各家贵人面前,也颇有几分薄面。
还从来没谁敢这样当众嘲讽他。
更不要说当众诅咒他了。
而这时,众人也都听明白沈玉楼话中的意思了,忍不住捂嘴低笑起来。
死人拉活人下去商量事情,这不是咒人死呢嘛。
不过姓常的死胖子仗着自己有手烧菜的好手艺,在贵人那里得脸,就嘚瑟得不行。
那尾巴,都恨不能翘到天上去。
今天可算有人治他了。
活该!
大家不参与,只低头捂嘴笑,心中暗爽。
这种无声的嘲讽最折磨人,比直接开口嘲笑的杀伤力还要大。
常厨子一张脸都快要扭曲变形了,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沈玉楼。
沈玉楼就当他是条没牙的恶狗——这里是齐家,死胖子心里面就是再恼她怒她,也不敢真对她动手。
顶多就是口嗨她几句。
就是口嗨,也别想在她这里讨得了便宜。
她这张嘴不说多厉害,但是巧了,上一世看的各种斗啊斗的小说比较多,储存了一肚子损人不带脏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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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只是试试刀锋。
死胖子要是再敢跟她比叨逼叨,她保证骂的人悔不当初。
是以,面对常厨子的瞪视,沈玉楼完全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