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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雨前的波折(第2页)

“星晚!”他声音里带着一种久违的、压抑不住的激动,紧紧抓住她冰凉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有地方了!霖大礼堂!快,我们现在就回学校!”

引擎骤然轰鸣,划破了沉寂的街道,如同一声不屈的怒吼。顾沉舟紧握方向盘,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猛地调转方向,朝着那座承载着最后希望的学府疾驰而去。窗外的城市灯火飞流淌成模糊的、光怪陆离的光带。苏星晚看着他紧绷而专注的侧脸,下颌线如同刀刻,感受着车厢里陡然升腾起的、孤注一掷的搏命气息,一颗沉到谷底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飙猛地拽起,悬在了半空。希望与未知的巨大风险交织碰撞,让她指尖冰凉,却又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即将踏入一个决定生死的角斗场。

车子一路飞驰,最终猛地刹停在霖城大学行政楼前。夜色已浓,墨蓝的天幕低垂,楼里大部分窗口都熄了灯,只有顶楼校长办公室和旁边一间小会议室还透出温暖而微弱的光亮,像黑夜海上的灯塔。顾沉舟甚至等不及苏星晚完全下车,就大步流星地冲进楼里,熟门熟路地直奔顶楼。苏星晚小跑着跟上,高跟鞋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敲击出急促而孤独的回音,咚咚地撞击着她狂跳的心脏,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会议室的门被顾沉舟果断地推开。里面几位正在开小会的校领导显然吃了一惊,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坐在主位的正是老校长,头花白,戴着老花镜,看清是顾沉舟时,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讶异:“沉舟?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急?”他的声音带着长者特有的沉稳和一丝关切。

顾沉舟站定,气息还未完全平复,他微微躬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领导——有他熟悉的系主任,也有陌生的主管后勤的副校长,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却又条理分明,字字清晰:“校长,各位老师,非常抱歉深夜打扰!实在是……十万火急!”他迅将场地突遭查封、演出濒临流产的困境清晰道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敲打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这场演出,凝聚了我们团队近一年的心血,更承载着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重新站上舞台的全部希望,”顾沉舟的目光下意识地、极其短暂地扫过门口紧张得脸色白、双手紧紧交握的苏星晚,又迅收回,落回老校长睿智而深邃的眼睛里,言辞恳切而真挚,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现在距离正式演出只剩下不到四天!霖大礼堂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唯一符合专业要求且可能来得及启用的场地!恳请母校……救急!”他将姿态放得很低,话语间却自然流露着对母校的深厚情谊和对艺术的纯粹追求与尊重。

老校长听着,布满皱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洁的红木桌面,出笃笃的轻响,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权衡着无形的砝码。其他几位领导也交换着眼神,有的皱眉思索,有的微微摇头,有的则流露出同情。会议室里一时只剩下顾沉舟恳切的声音在回荡,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透明的琥珀。苏星晚站在门口,屏住呼吸,感觉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而锋利,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轰鸣,如同擂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沉重得令人窒息。终于,老校长缓缓抬起头,目光并未立刻投向顾沉舟,而是看向了窗外沉沉的、无边无际的夜色,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又似乎在追溯着遥远的过往。就在苏星晚几乎要被这令人崩溃的沉默压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时,老校长低沉而带着些沙哑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寂,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千钧的深思熟虑:

“沉舟啊,”他缓缓开口,目光重新落回顾沉舟脸上,那眼神里带着一种长者对后辈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学校的资源,要保障的是教学秩序和师生活动……这是规矩。”这话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苏星晚的心猛地沉到了无底深渊,指尖瞬间冰凉刺骨,眼前阵阵黑。然而,老校长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温度,“但是……规矩之外,尚有人情。我听过星晚那孩子的演奏,”他的目光温和地掠过门口几乎站立不稳的苏星晚,“也看过你们团队为这次演出流下的汗水,那份执着和纯粹,骗不了人。艺术的火种,值得呵护。这份心气,也值得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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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其他几位领导,目光沉稳而带着无形的压力。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人眉头依然紧锁但并未出声反对。老校长最终收回目光,看向顾沉舟和苏星晚,脸上露出一丝温和却郑重的笑意,如同云层裂开透出阳光:“好吧。礼堂,可以借给你们。抓紧时间,别辜负了这份信任,也别……”他顿了顿,语气加重,“给母校丢脸!”

“谢谢!谢谢校长!谢谢各位老师!”巨大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海啸,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筑起的绝望堤坝。苏星晚再也控制不住,滚烫的眼泪汹涌而出,她冲进会议室,朝着老校长和几位领导深深鞠躬,肩膀因激动而剧烈颤抖。顾沉舟也难掩激动,郑重地再次躬身致谢,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两人在众人带着理解和鼓励的目光中退出会议室,刚关上门,便在寂静无人的走廊里紧紧相拥。苏星晚把脸深深埋进顾沉舟的肩窝,滚烫的泪水迅浸湿了他微凉的衬衫,身体因为激动和释放而无法抑制地颤抖着。顾沉舟用力回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顶,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千斤重担。黑暗中,终于艰难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光,带着希望的灼热,透射进来。

然而,狂喜仅仅维持了不到片刻,如同短暂绚烂的烟花。当顾沉舟带着苏星晚匆匆赶到灯火通明的礼堂内部,巨大的空间在顶灯照耀下纤毫毕现时,新的难题如同潜伏在浅滩下的暗礁,冰冷而坚硬地浮出水面,再次将他们的心拖入深渊。

“沉舟,你看!”苏星晚指着舞台上悬挂的、造型前卫的黑色音响阵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专业人士的敏锐,“这套线阵系统,和之前那个场地的品牌、型号完全不同!指向性、频响特性肯定有差异!”她快步走到舞台侧翼的控制室门口,透过玻璃门看向里面复杂的操作台,“还有,调音台的界面布局和通道处理方式也差异很大!连信号路由的逻辑都变了!”之前所有精心调试的音效平衡、为不同曲目设定的效果器参数、甚至每一支话筒的增益设置和均衡器补偿……一切都要推倒重来!而时间,只剩下三天两夜!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瞬间浇熄了刚刚燃起的火焰。

顾沉舟的脸色也瞬间凝重如铁。他快步走进控制室,手指在陌生的、布满旋钮和推子的调音台面板上快掠过,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个陌生的标识,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不止是操作习惯问题,系统架构和处理器预设都需要重新匹配……这是个硬骨头!比预想的麻烦!”灯光组负责人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顾老师,灯光控制台的编程协议也不兼容!之前的灯光定位点都得重新设置!时间根本不够!”

千头万绪,如同一张骤然收紧的巨网,当头罩下,几乎令人窒息。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立刻被泼上了一盆现实的、刺骨的冰水。绝望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

“没时间犹豫了!”顾沉舟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身后陆续气喘吁吁赶来的、脸上还带着场地解决后短暂喜悦的技术团队成员。那眼神锐利如刀,瞬间斩断了刚刚弥漫的庆幸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临战的、破釜沉舟的凝重,空气仿佛被他的气势冻结。“所有人,立刻各就各位!灯光组,以最快度重新熟悉新控制台,重新编程!所有灯具重新定位,我要精确到度!音响组,跟我来!”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如同战场上的指挥官,“立刻联系这套系统的原厂技术支援,把核心参数文档全部调出来!我要在明早之前,把这套系统的‘脾气’彻底摸透!星晚,”他看向她,眼神交汇的瞬间传递着信任与重托,“宣传物料、票务信息、所有线上线下平台的场地变更通知,必须争分夺秒!这是另一条战线,同样不能有失!”

“明白!我这就去!这边……就拜托你了!”苏星晚用力点头,眼神同样变得坚毅如铁,那一眼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托付。然后她转身,像一阵旋风般跑出控制室,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礼堂里敲击出急促而坚定的节奏,如同冲锋的号角。

战斗的号角,在深夜寂静的礼堂里无声吹响。控制室内,瞬间被紧张到极致的气氛填满。几台笔记本电脑屏幕同时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一张张凝重而专注、布满疲惫却又燃烧着火焰的脸庞。顾沉舟站在复杂的调音台前,如同舰长站在战舰的指挥中枢,手指在陌生的推子、旋钮和密密麻麻的按钮间快游移、点击、调试,眼神锐利如鹰隼,捕捉着耳机里传来的每一丝细微的电流声、相位反馈或失真。他时而快翻阅着摊开在控制台上的厚厚技术手册,纸页哗哗作响;时而抓起对讲机,用清晰而简短的指令与舞台上测试话筒的技术人员沟通,声音在空旷的礼堂里回荡:

“主唱通道,高频增益衰减分贝,再试!……不行,中频有毛刺感……切掉oo赫兹附近试试!……好,现在录一段干声给我!”他紧盯着频谱分析仪上跳动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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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返听,第二路,给陈宇轩的键盘再加点混响的尾巴……对,就是这样!保持住!”他对着话筒快说道。

“低频补偿不够!打开低音组的延时,重新计算和主箱的时间差!参数到我电脑上!”他手指在调音台和鼠标间飞切换。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他也浑然不觉。时间在这里被压缩、被精确切割成以分钟甚至秒为单位。另一边,灯光控制台前同样气氛凝重,编程人员的手指在控台上翻飞,屏幕上复杂的灯位图示和参数列表如同瀑布般不断变化闪烁。巨大的礼堂里,工作人员的身影在舞台上下、观众席间、高高的桁架上忙碌地穿梭,搬运沉重的线缆、接线、调试灯具……如同一部庞大机器里高运转的精密齿轮,在寂静中出紧张的、充满力量的噪音。

苏星晚的战场则在灯火通明的宣传组临时办公室里。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一张张带着新鲜油墨味的场地更正声明。她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快修改着所有宣传海报、电子邀请函上的场地信息。电话铃声几乎没有间断,像催命的鼓点:

“李记者您好,紧急通知,演出场地变更为霖城大学礼堂……对,时间不变!新的定位图和交通指南稍后您邮箱,麻烦务必更新!万分感谢!”她语飞快,但吐字清晰。

“票务平台王经理吗?苏星晚。所有已售出票券依然有效,但取票点和入场口有变更,系统信息需要立刻更新!新的二维码和引导说明我五分钟内过来!拜托了!”她的声音因为持续高强度说话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紧迫感。

“小刘,官网页横幅图马上替换!社交媒体所有预告帖重新编辑布,强调场地变更!评论区置顶说明,安排专人三班倒及时回复观众咨询!负面消息第一时间截图给我!”她对着旁边同样忙碌的助手快下达指令。

她的疲惫像潮水般一阵阵涌来,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不断打架。但看着一份份更正通知成功出,看着线上平台的信息被一点点刷新覆盖,看着那个热搜话题的热度终于开始缓慢下降,一股支撑着她的力量便从心底涌起,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干涸的土地。偶尔,她会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侧耳倾听。隔着几道门墙和长长的走廊,隐隐约约地,能听到礼堂方向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乐器调试声——那是大提琴低沉而稳定的长音,是钢琴几个干净利落的和弦,是顾沉舟他们与时间、与技术、与陌生设备搏斗的回响。这声音微弱,却像无形的电流,瞬间注入她的四肢百骸,驱散了沉重的疲惫,让她再次挺直脊背。

三天两夜,在极限的压榨中飞逝。时间不再是线性的流淌,而是变成了灼热的沙漏,每一粒沙落下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当最后一个灯光定位点被成功录入控制台,当调音台复杂的信号路由被彻底理顺、不再有刺耳的啸叫或浑浊的底噪,当顾沉舟在控制室里按下播放键,一段磅礴的交响乐测试片段如同金色的洪流,完美地、毫无瑕疵地充满了整个宏大的礼堂空间时,控制室里爆出压抑已久的、带着巨大疲惫和狂喜的嘶哑欢呼!有人激动地跳了起来,撞翻了椅子;有人摘下耳机,用力揉着通红的眼睛;有人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顾沉舟靠在椅背上,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肺里所有的浊气和这三天两夜积攒的压力都排空。他闭上布满蛛网般血丝的双眼,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仿佛要炸开的太阳穴,嘴角却无法抑制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胜利的、带着深深疲惫的弧度。他拿起对讲机,声音因为过度使用而嘶哑,却带着无比清晰的穿透力,传到礼堂每一个紧张等待的角落:“全体注意!系统联调——初步通过!大家辛苦了!现在,原地休息两小时!两小时后,带妆彩排,最后冲刺!”

另一边,苏星晚也终于处理完最后一封紧急邮件,将最新的电子票务二维码成功上传到所有平台。宣传组的同事们如同被抽空了力气,瘫倒在椅子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办公室里只剩下打印机偶尔的嗡鸣和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苏星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正在缓缓褪去,东方天际线透出朦胧的青灰色,预示着新的一天。微凉的晨风带着草木清新的气息拂面而来,吹散了办公室里浓郁的咖啡味和熬夜的浑浊疲惫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这清冽的空气,仿佛要将肺腑都清洗一遍,然后望向礼堂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如同黑暗海洋中一座倔强光的、承载着所有希望的岛屿。

还有不到二十个小时,大幕就将正式拉开。连日来的惊涛骇浪似乎终于被他们合力闯过,此刻的平静显得弥足珍贵,如同暴风雨后的短暂宁静。礼堂巨大的穹顶之下,暂时只有设备待机时出的微弱电流声,如同沉眠巨兽均匀的呼吸。工作人员们东倒西歪地蜷在观众席的座椅上、后台的角落里,抓紧这宝贵的片刻休息,沉入短暂的梦乡,为最后的决战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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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晚轻轻推开后台休息室虚掩的门,里面光线昏暗。顾沉舟和衣靠在一张旧沙里,头微微歪向一侧,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没有完全舒展,浓重的青影如同烙印般刻在他深陷的眼窝下。他的一只手还搭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上,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如同怕惊醒一个易碎的梦,将一条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那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头莫名地一颤。她凝视着他沉睡中依旧显得坚毅、却写满透支的侧脸轮廓,连日来支撑着她的那股气力仿佛在这一刻悄然松懈,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席卷全身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脱的恍惚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退出休息室,轻轻带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巨大的寂静如同实质般包裹着她,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边轰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真的……都解决了吗?场地、设备、宣传……那些看得见的风浪似乎平息了。可为什么,心底深处那根弦,依旧绷得死紧,隐隐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颤动?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无法预知的“演出”本身的恐惧,混合着对那扇玻璃门上猩红封条残留的冰冷记忆,在她疲惫的神经末梢游走。

就在她身心俱疲,缓缓地合上双眼,想要将那股莫名的忐忑不安强行压制下去的时候,突然,从后台深处,那个通往堆放老旧淘汰设备的储藏室的方向,那条幽暗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阵轻微而滞涩的声音——“吱呀——”

这声音虽然极其轻微,但在这片死一般的寂静中,却显得异常清晰,仿佛是被刻意放大了一般。那声音就像是一扇沉重而长久未动的门轴,在不经意间,或者说是被人故意地,轻轻地碰开了。

紧接着,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显得有些犹豫和试探,似乎出声音的人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又或者是心中有着某种顾虑。鞋底与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相互摩擦,出沙沙的声响,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脚步声迅而轻悄地朝着远离休息区的方向移动着,仿佛是在逃离什么。很快,它就消失在了黑暗的深处,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留下了那令人心悸的空洞回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苏星晚猛地睁开眼,心脏毫无征兆地重重一跳,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走廊深处,只有一片死寂,仿佛刚才那声响只是极度疲惫下神经错乱的幻听。是哪个工作人员梦游?还是……疲惫过度产生的幻觉?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前的衣襟,布料下,心跳依旧失序地狂跳着,撞击着肋骨。那短暂而诡异的声响,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她紧绷的心湖里,荡开了一圈圈冰冷而不祥的涟漪,预示着风暴并未真正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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