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穿着寝衣了,肚子居然还没卸下来。
这也演得太敬业了吧?
居然摸起来也挺像那么一回事。
楚白珩感受到她手下的动作,有些羞怯。
“已经有六月有余,有时会有胎动,是个很活泼的孩子。”
楚白珩握着衣角,小声道:
“太医说,可能是双胎。”
“……”
这也准备得太齐全了吧?
秦明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巴巴说了句:
“辛苦你了。”
楚白珩轻轻摇摇头。
怀孩子确实很辛苦,但被她这么一说,他就觉不辛苦了。
见她只抱着他不动,他有些忍耐不住,咬了咬唇,还是低声对她道:
“太医说,胎儿已经稳定,能行房事。”
想到她上次的粗暴,他又忙补了句:
“不过得轻一点。我怀着孕,孩子会受不住的。”
秦明镜再度哑口无言。
他居然真的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跟她睡。
并且只求她轻一点。
想起上次的事,秦明镜也心怀愧疚,满眼自责和心疼。
“上次是我不好,我酒后失矩,欺辱了陛下,弄伤了您。”
“是很疼……”
楚白珩低声。
但他气的,从来不是她弄疼他,而是她弃他而去。
好在,现在她已经回来了。
回到他身边。
楚白珩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用力抱住她,将自己贴上去。
在她耳边低声道:
“快些要我吧,我很想你。”
她可以像她信中说的那样粗鄙对他。
只要不伤着孩子。
“我就爱孕夫。”
美人在怀求欢,这谁能忍得住?
秦明镜反正忍不住。
只是她的手落在他腰间,她反倒犹豫了。
如果解开来,会露馅的吧?
到时候面对一个布包,她装看不见呢?还是装看不见呢?
任谁都会觉得有问题啊。
她其实很喜欢皇帝为稳住她做的种种。
不管是给她写闺怨诗也好,还是装孕也好,亦或者是他此时身子贴着她,轻蹭着向她求欢。
她,并不想拆穿他。
如果解了他的衣裳,看到他的孕肚只是个布包,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秦明镜一时犹豫。
楚白珩见她停下未动,抬眸看她神色,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的犹豫踟躇。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早已显怀、隆起明显的孕肚,霎时白了脸色。
他怀着孕,腰身走形,身子不便,她不愿要他。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孕期大着肚子,确实很难挑起人的兴致。
楚白珩身子往后缩了缩,抓过被褥,将孕肚遮盖住,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