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她在想什么呢,在害怕死亡,还是恨他。
那一瞬间,自己在想什么呢?里德尔不敢回想,不敢一次次剖出自己的软弱,两人背后嘶鸣的蛇怪仿佛嘲讽他紧握魔杖时虚张声势的突出青的骨节。
他虚张一下骨节,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他用力到手变形扭曲,魔杖顶端却连红痕都没留下。
你又心软了吗,里德尔?
他一瞬间从头到脚产生一种巨大的冲动:剖出自己的心脏,看是不是妮娅曾经哭叫地为他证明的那样鲜红,还是像《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男巫一样,长满丑陋黑色的毛,面目可憎。
“黑魔法的话……我可不能肯定,你可以试一试,如果它施展的效果好的话……我哪天,也在你身上试一试好了。”
臂弯里的少女出气音,尾调单词几乎消散在巨大空荡的室内,连水声和蛇怪的呼吸都能轻而易举地盖住。
里德尔偏偏从这声气音中听出明晃晃的狡猾和挑衅。
他咬紧牙,呼吸也变得急促,妮娅纤细的身躯和青色的血管都在他的怀中,他明明可以出令她软膝下跪的咒语,但他的手一动不动。
动手,里德尔,无视胸口被捏紧的异感,哪怕不使出索命咒,施出你最拿手的钻心剜骨,让她向你下跪,让她的内心被恐惧充实,像被鞭打一般浑身颤抖,吐出鲜艳的舌尖,让她只能看着你求饶……
蛇怪耐难地移动尾尖:“嘶嘶嘶,斯斯。(用我帮你吗?)”
幻想被猝不及防打断,里德尔猛地抬头,眼底是藏不住的阴森:“嘶嘶,嘶哈。(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轻举妄动。”
妮娅:又聊上了哥,怎么还加密通话呢?好不公平。
“好了,我答应你,”她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不告诉给其他人。”
至少今天不告诉其他人,她现在已经累到全身都提不起力气,只能倚在他的怀里,还要被他用自己的魔杖威胁,好煎熬,唯一的愿景就是他赶紧放自己离开这个潮湿的鬼地方,自己回到寝室闷头大睡一觉。
里德尔勾了勾嘴角:“我凭什么相信你。”
妮娅随口应付:“我告诉别人了,你就啃大瓜我,行了吧?”
“……什么瓜!”
“那你说怎么办!”妮娅扯着嗓子崩溃大叫,才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沙哑,听上去像普林格的孪生亲戚。
“不用怎么办,”里德尔轻轻握住妮娅的手腕,施了一个治疗咒语,“我相信你。”
……你有病,是不是。
分别时,里德尔若有若无地盯着妮娅的嘴唇,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渴吗。”
妮娅这一天,先是在太阳底下干烤尬聊,然后铁t救火(不是),再然后就是边练单杠上吊边和里德尔打嘴炮,身边的液体除了自己的血就是蛇怪的粘液,嘴唇早就干燥裂开,嗓子更是像刀刮一般的疼。
她顿时怒从心头起:“你说什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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