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是要嘲讽她,游辞盈有点崩溃:“我向你道歉不行吗,你还要怎样?”
“我不是要你道歉。”他却看着她。
“那你要什么?”游辞盈实在不懂他了。
况且黑漆漆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看,不说话。
电梯门开了。
游辞盈忽然咬了他一口,她很用力,但其实对况且来说并不痛,可他顾着她情绪,还是松手了。
游辞盈一下跑出电梯,跑到酒店的顶楼,外面都是厚厚的积雪,她跑得急,一下子被雪绊倒了。
况且大步走过去要扶起她,游辞盈却自己四脚着地狼狈地狗刨式爬起来,愤愤站在外面看着他。
她忽然弯腰,抓起一大把雪,在手里用力抓了一下,狠狠砸到况且身上:
“你讨厌死了!”
雪球砸到他肩膀上四散开来。
游辞盈那些要决堤的泪意只能通过愤怒表达出来,她一直胡乱抓雪球砸他,甚至都管不了成不成型:
“你一进研究所的时候我就讨厌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又呆板又无趣,还非要坐到我旁边,你身上味道又难闻,品味也很土,你给我的酸奶也特别难喝,你天天都穿得很丑很难看,你跟过来干嘛,我不想看见你。”
她越说越急,鼻涕眼泪感觉都横流,又像是雪水散到她脸上化开,她自己都根本分不清。
他一直任由她砸都没有移开,素来内敛任人磋磨的年轻男人却眼神炙热:
“无时无刻不在讨厌我,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我。”
游辞盈心事被戳穿,她更急:
“你胡说!”
她抓一个雪球狠狠砸他,却是被他说中了恼羞成怒。
讨厌来讨厌去,只是讨厌况且不喜欢她。
讨厌他不看她,讨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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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要用力的时候又被绊了一下,失重感骤然传来,可是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一个高大结实的身体挡住了她的摔倒线路,手臂像是铁箍一样箍在她腰间。
况且稳稳抱住她,两个人温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游辞盈张牙舞爪要推他却丝毫都推不动,况且牢牢抱着她。
虞婳本来想找游辞盈,看看她情况如何的,没想到消息不回,敲房门人也不在。
她觉得奇怪地想回自己房间,却又想到什么,用排查法,去敲了一下况且的门。
也没人回应。
虞婳有点明白了,不多打扰两人,也不给游辞盈消息了。
一派风轻云淡地回到自己房间,继续准备下午的报告,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她进房间几分钟后,一对男女从电梯里吻到走廊,难舍难分又火热,像是压抑许久的火焰突然间火山喷,刷开她隔壁的房间门进去。
虞婳慢悠悠的,还记得消息问一下周尔襟在干嘛。
周尔襟秒回:“在和陈女士吃午饭。”
虞婳仿佛被拔了情丝一样,本本分分地说:“哦…那吃完再聊。”
周尔襟回复她:“好。”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陈问芸。
不知陈女士通过什么方法,只是来看了陈粒青几次,陈粒青的情绪和精神状态都变得好很多,而且每次陈问芸还都支开周尔襟,难以窥探两人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