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说,周尔襟自然不多问。
陈问芸仔细问虞婳情况:“看见天气预报说都这几天都大雪,婳婳昨天应该平安落地了吧?”
“是,昨天和她联系过,一路平安。”周尔襟未多想。
陈问芸在勺子里卷着意大利面:
“是哦,婳婳一走好几天,学术会议又是认识新人脉的好机会,婳婳这么讨人喜欢,你要多联系,看看有没有情况。”
喜欢上她的确轻而易举,但周尔襟知道她不是会轻易被动摇的人。
周尔襟三言两语为虞婳辨清,逃脱这猜测:“恐怕水土不服就需要婳婳用尽全力适应了,昨天还虚惊一场,以为怀孕了。”
“怎么回事?”陈问芸果然被吸引注意力。
周尔襟便顺着往下说:“月经迟到又忘记吃饭,等到想起来吃饭,胃顶不住了呕吐,很像孕反。”
“找医生看过没有?”
周尔襟达成目的,便不多深谈:“看过了,放心吧。”
陈问芸思索片刻,还是关切道:“恰好有一个品牌邀请我去看他们的vic高级定制秀,本来在都太远我拒绝了,现在看来,恰好能去看看她。”
如果是这样,周尔襟也能稍微放心些,毕竟她一个人在外:
“那就谢谢妈妈了。”
陈问芸叮嘱:“粒青这边你多注意,你去看的次数多些,她大概率能好得越更快,有人在身后支撑和没有依靠是完全两码事,但注意,不要过界了,毕竟要注意避嫌。”
“知道了。”周尔襟风轻云淡道。
但他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陈粒青不喜欢他,他不会经常去碍眼,现在也控制过频率。
陈粒青的病是他的责任,但他并不是医生,只有需要了解情况和做治疗决定的时候才非出现不可。
出现太多,反而累赘。
吃完午餐,陈问芸回到家里。
周钦正在客厅里呆,好几天没出去,胡青都冒出来,人也有点憔悴。
陈问芸假装看不到自己平时打扮利索帅气的小儿子不对劲。
一派淡定交代佣人去帮她装行李。
周钦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妈,您要去哪吗?”
陈问芸停了一下,像是沉思片刻,又温柔地说:
“妈妈要去一趟都。”
都……
这两个字仿佛是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咽喉。
因为有另一个人也在都。
甚至他反复想了数遍,要不要把一切掀开撕破,他几乎已经在临界值。
想要把这个家捅穿。
周钦勉强地回应:“您是去看之前说的那个秀吗?”
陈问芸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停了一下,笑眯眯的,好像很开心:
“不是,你大嫂好像怀孕了,妈妈放心不下去看看她,你自己乖乖待在家里,知道吗?”
明知道虞婳没怀孕,可陈问芸就是这么说了。
周钦不敢置信,一瞬间面色铁青:“您说什么?”
佣人吧陈问芸行李拿过来,陈问芸清点着,还温温柔柔的,似乎没有察觉周钦的情绪:
“你也觉得很突然吧?但有些事就是这么算不到,你大哥大嫂都结婚半年了,之前都没消息,现在忽然就说可能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