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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可是眼泪却越掉越多。
我只好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替他擦去。
薛辞玉的睫毛颤动,像是蝴蝶濒死前的振翅。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哑得惊人:
“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外门的一个师妹。”
我想含糊过去,可他却不为所动,仰头看着我,又问了一遍:
“你究竟是谁?”
他固执地抬头看我,大有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架势。
喝醉的人就是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撒酒疯,可我没醉,我应该保持理智。
我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而他不会信,也不会记得。
我能做的,只有笨拙地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水痕。
突然,他的眼里泛起了光亮,好似濒死的人最后的一点希望:
“是你……一直都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