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阿晏,如果自己不是阿蓉,他是否还心悦她。
阿晏的回答是什么来着?杜时笙呆呆地回忆着,却怎样也想不起了。不过,她能想起来的便是,自己好似对着阿晏又亲又啃。
当时,她想着,这是自己的梦里,自己想亲便亲,想咬便咬,便放肆了起来。后来,阿晏似乎……
思及此,杜时笙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那般真实的灼热,怎可能是梦呢!她面颊一红,用被子蒙住了头。
再之后……
杜时笙努力想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每每到了关键之处,就都不记得了?这个脑子,是不是该补补了?杜时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小娘子瞧着好似有些痛苦,巧环急忙拉开了被子,问道:“小娘子,头这般痛吗?我给你按按吧!”
只见杜时笙面颊绯红,连脖颈儿和露出的那一截皓腕,都红成了一片。
看起来,小娘子似乎还未曾醒酒,巧环轻轻地给杜时笙暗着头。
“巧环,你刚才说,魏郎君是沐浴之后才走的?”
杜时笙挣脱她的手,猛地坐起身来,死死盯着巧环问道。
“是……魏郎君是在东院沐浴之后,才回府的。”
巧环点点头,不懂小娘子为何会如此关心这件事。
但是,当她看到小娘子的目光,在身上穿着的衫裙仔细查看时,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小娘子,昨夜……”
杜时笙没理会她,又拿来了铜镜,对着自己的耳垂脖颈儿和锁骨胸口照了半晌。
仍旧白白的,看不出什么痕迹。
她又放下了铜镜。昨夜,到底亲是没亲?如若亲得那么热烈,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杜时笙努力回忆着,就连原主身世和婚约,都一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过,黄昏前她便有了答案——她同阿晏,果真不仅是亲了!
她还把阿晏咬了!而且,咬哪不好,偏偏咬在了喉结上,脖颈儿上,耳珠上……
杜时笙见了他裸露在衣领外,满是红痕的脖颈儿,有些没眼看。为何他能亲得那般文雅,自己却如狼似虎!
魏修晏端坐在杜时笙的床边,看着她这副病娇模样,不知为何,也有些不大自然。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阿蓉,巧环说,你今日都未曾出门?”
“嗯。”
还不是没脸出门了!
杜时笙倚在床栏之上,半合着眼,佯装仍旧是一副酒后的头疼状态。
“头还疼吗?”魏修晏关切道。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