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出事儿,我都快忙死了。”凤栖梧轻轻推开他,带着些嗔怪地说着,“你还把我叫过来。”
“凤家出事儿,你忙什麽。”陈冶秋嗤了一声,加重了“凤家”两个字,又在她想反驳之前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老太太急病了,我得去照顾。”
“凤家这麽多人,还用得着你一个有名无实的孙媳妇儿去献殷勤?”陈冶秋的手搭在沙发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凤栖梧的肩,“伤好了?”
凤栖梧抚了抚已经看不出青紫的肩膀,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她又问陈冶秋:“姑姑打听到凤阙的事儿是有人报的警,时间地点人物事情说得一点儿不差,是你让人做的?”
陈冶秋往沙发里又靠了靠,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是……因为我?”凤栖梧把他的沉默当成了不言而喻的承认,又有些为难地问道,“为了替我出头?”
陈冶秋笑了笑,朝她勾勾手指。
凤栖梧这回倒是乖乖地凑了过去,伏在陈冶秋身前。
“你替我搞定了股东会的事儿,我还你个人情,没什麽大不了。”陈冶秋的手抚着她的脸,享受着指腹上细腻的柔软。
“和齐粤谈也好,撞车也好,股东会的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搞定的,我不过是提供了个思路,你不必为了这点儿小事闹出这麽大动静。”凤栖梧还有些不认同,可脸却往他手里蹭了蹭。
这麽大的事儿,她不贪功。
“你也知道我出车祸了,倒是没见着你给我打个电话问问……”陈冶秋眯了眯眼睛。
他觉得凤栖梧实在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这麽多天别说来看一眼,连个电话都没有。今儿把他拉出黑名单,也不过是想确认凤阙的事儿是不是他干的。
“我不喜欢看人缠着纱布的样子。”凤栖梧说。
“白眼儿狼。”陈冶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早已没了踪迹的伤口上摸着,“好好看看,缠没缠纱布。”
凤栖梧认真看了看,又摸了两下,笑了起来:“既然没什麽事儿,那更不需要我问了。”
陈冶秋看着她笑着的眼睛,叹了口气,低头啃咬着她的唇:“不问也行,肉偿。你给我多少好处,凤阙兄弟俩那儿就多晚了结。”
“你还要继续管下去?”凤栖梧又有些惊讶。
“你不想凤阙这两个杂碎进去待着?”陈冶秋反问。
“……他们……”
“又要说凤家也不都是坏人?”陈冶秋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有些不高兴起来,“或许他们之中有好人,但凤阙那俩不是。个人恩怨也好,替天行道也罢,这事儿不会就这样过去。”
“这几天姑姑找了凤岚的爸妈,请他们在公安那边找关系。但凤岚的妈妈和姑姑很不对付,凤岚……也为我着想,说动了大爷他们一家子都袖手旁观。”凤栖梧向陈冶秋透露,又像是告诫,“不过姑姑自己也有人脉,她会想别的法子去捞人,到时候别把你牵扯出来了。”
陈冶秋扬了扬眉毛,心说他本来怕这事儿被凤家介入会一拖再拖,想让辉子找公安口的尽快让凤阙他们移送,可听凤栖梧的意思,凤家倒是内部出了乱子,能帮上忙的避之不及,着急上火的只能找其他门路,那他的计划可就得随之改变了。明天找辉子一趟,让他不用管公安那边,重点去堵风岭找的关系就行。
“你是替我担心,还是替自己担心?”陈冶秋问。
“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奸夫淫妇。”凤栖梧看了他一眼,想要起身。
可陈冶秋却拉住了她,只一瞬,鸾凤颠倒,一个个灼热的吻在凤栖梧的唇上丶身上落下。
“少说,多做。”陈冶秋不再克制着和她说话,带着些薄茧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摸索着,要把她每一块皮肉都纳入手中。
“别闹……我回去是拿些换洗衣物的,还得赶回老太太那儿呢。”凤栖梧急忙阻止他的进犯。
陈冶秋并不理会她的理由,鼓胀着蓬勃情绪的身子愈发往她身上靠去。
“陈冶秋……”凤栖梧推拒不过,整个人又有些昏昏沉沉地陷入他编织的欲网,索性也不再挣扎,攀着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亲吻。
唇落下几回,正要勾引出邪念,凤栖梧的肚子忽然嘹亮地响了,胃里空空如也的声音在此时暧昧的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一触即发的情绪也顿时消散无形。
“没吃饭?”陈冶秋皱着眉看向凤栖梧。
“中午忙着劝老太太吃饭,自己倒没顾上。”凤栖梧无奈地笑了笑,手腕一转,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映入眼帘,“确实饿了。”
“带你出去吃。”陈冶秋t深深吸了口气,从她身上离开,站了起来。
“你疯了。”凤栖梧赶紧摇头,他们可不能一起出现。
“那让人送来。”
“太慢了。”凤栖梧还是摇头。
陈冶秋不说话了,重新坐下,等着凤栖梧的提议。
“你家里有吃的吗?”凤栖梧环视了下四周,锁定了陈冶秋几乎没开过张的厨房。
陈冶秋看看她,又看看陌生的厨房,想起了李纯真来时一并送来的东西:“有,但都是生的。”
“那我做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