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铃。”
吻移到她的耳朵上,亲两下。
“拍手。”
握住她捏着硬币的手,陈冶秋的吻落在上面。
“许愿。”
吻最终止于冰凉的唇,久久不去。
“我是来找以前写的绘马的。”凤栖梧从热烈地几乎要把山都烧了的吻中清醒过来,轻轻推了推陈冶秋,“你也帮我找找。”
“你那绘马落的谁的款儿?”陈冶秋没立刻放开她,倒是和她开起了玩笑,“也是福山雅治?”
凤栖梧也笑了起来:“我可没你那麽没溜儿。”
她把陈冶秋拉到东边的绘马架前,让他找找大名为凤栖梧的女孩儿留下的绘马,自己则站在西边的架子前一块牌子一块牌子地看了起来。
陈冶秋仔细找着,很期待看到凤栖梧那时写的是什麽愿望,翻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看到。
“是不是已经换过一批了?”他朝凤栖梧那边问了一句。
凤栖梧也埋头找了一会儿,终于直起了身子,朝陈冶秋笑了笑:“应该是,那我们走吧。”
“去神社问问,有没有以前的绘马?”陈冶秋走过t来。
“不用了。”凤栖梧放下手里的一块绘马,转过身拉起了他,“下山吧,再不回去红白歌会就快过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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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逐渐明亮,两人并肩走着,也不觉得阴森。
“明天几点的飞机?”快到山下,陈冶秋问她。
“下午五点,但我得先回到名古屋去,所以吃过午饭就得走。”凤栖梧想了想。
“到北京有人接你吗?”
“凤岚会来接我。”
陈冶秋想也知道是这小子,只是嗯了一声。
“你呢?”凤栖梧,“什麽时候走?”
“还没订机票。”陈冶秋说,“我可以和你同一班回去,司机正好把我们一起送去名古屋,到了北京也不用让凤岚接,直接回我那儿。”
凤栖梧忙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你一回去,说不定在机场就有一场腥风血雨,可别把我也饶上了。你明早就走吧,早点儿回去。”
想起北京那摊子事儿,陈冶秋也难得有些头疼。
他头回後悔,当时不应该太过自信,也不该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以至于牵扯进太多的人来,需要一一解决。
虽不至于一筹莫展,却也需要他花费些时间和手段。他不想凤栖梧等太久,他自己更不想等太久。
“送你上了飞机,我赶下一班回去,好不好。”陈冶秋找了个别的辙。
“机场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也不好。”凤栖梧还是摇头,“我自己坐JR走,你别送我了。”
陈冶秋不高兴了,他想和她多待几个小时,这也不许,那也不行。
凤栖梧擡起眼睛看向他,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晚上还得回去看红白歌会呢,我带你认认更多的日本明星好不好?别成天儿逮着福山雅治祸祸。”
陈冶秋不说话,继续走着台阶。
“要不我们去看烟花,听说零点会放。”
陈冶秋还是不接茬,闷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