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认不得
李纯真拉来的团队十分敬业,严格拷问了凤淼两个多小时。
正当凤淼越琢磨越觉得不对丶几乎要翻脸的时候,楼上下来几个人,说是听说小四儿的朋友来了公司,当叔叔的不能不过来招呼招呼。
然後,陈冶秋被叫走了。
他走後,李纯真来过一趟。
看了看未完全收回的铁幕,闻了闻萦绕着的味儿,李纯真扁扁嘴,一边开了新风,一边对凤栖梧支支吾吾道:“陈总一会儿可能得陪凤小姐吃午餐,他请您在这儿多留会儿。您中午想吃什麽,我给您送来。”
凤栖梧朝他笑笑,正想说要离开,就看到手机上凤家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消息是凤岳发的,说凤岚前天晚上出了意外,但已无大碍,现正住院观察,允许探病。
下一秒,电话又响了,是凤老太太打来的。
“阿梧,别上我这儿来了,替我上趟医院看看阿岚去。”凤老太太心疼坏了,语气里满是焦急。
“好的。”凤栖梧的睫毛闪动几下,应了下来。
“凤太太?”李纯真见凤栖梧神色有异,立刻上前询问,“需要我做什麽吗?”
凤栖梧很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自己有什麽是需要他去做的。
“毕竟……”李纯真有些尴尬地解释,“您和陈总……”
她和陈大老板,他和谢英声……这关系搓圆捏扁再这麽一胡噜,大家就算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了。无论是给朋友帮忙,还是给老板的小情人儿办事,都是他该做的。
“劳驾您和凤小姐说一声,我去趟医院,先不去看老太太了。”凤栖梧说完,不等李纯真有什麽反应,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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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岚的病房在一个拐角,两边都有窗,因此阳光很好。
凤栖梧把买来的花插在瓶里,摆在阳光最好的地方,轻轻拨了拨花瓣,才转身问凤岚,脖子还疼吗。
“早不疼了。”凤岚挠了挠固定住脖子的颈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凤栖梧,“其实也没什麽大事儿,就是被人勒了两下。可我爷爷非让医生给我整这麽个玩意儿,硬不说,还特痒。”
“那可不是勒了两下,阿岚是被勒晕了。”凤岳皱着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家里工人送来的午餐。
凤栖梧看向凤岳,喊了声大爷。
凤岳和蔼地朝她摆摆手,让她别起来了,随即又说到凤岚的伤情上:“大夫说了,要是再勒两下,脑子一窒息,就算能救回来也是个植物人,这不是下杀手麽。”
“爷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没下杀手,就是把我勒晕了。人家和我无冤无仇,就是来偷个东西的,没必要背条人命。”凤岚烦闷地摆摆手,看到手背上插满了管子,手指上还夹着脉搏血氧仪,直呼受不了,“您这手段可比那贼子折磨人多了,瞧瞧,我这还是人手麽,跟鸡爪子似的。”
“又嫌我小题大做,到时候留下後遗症你就该哭了。”凤岳摇摇头,四下看看,见屋里没有多馀的碗,又起了身往病房外走,“阿梧还没吃午饭吧,你们先聊着,我让人把饭给你们分了,你们俩凑合吃一口。”
凤栖梧目送凤岳离开,又看了会儿仪器上不知所谓的数据和线条,才问起了凤岚事情经过。
“就是……咱们去livehouse那天。”凤岚有些支吾起来,“你……前脚走了,爱苏露……後脚也跑了。我没地儿去,更不想一个人在家待着,就心血来潮回了爷爷家。”
凤栖梧点点头,那天晚上可真是热闹,什麽事儿都凑一块儿了。
“结果我到了家才发现我爷爷和爸妈都没在家,家里黑漆漆的。”凤岚叹了口气,觉得是自己点儿背,上赶着大夜里去渡一劫,“我进了屋子,正好和一个从楼上下来的小偷儿打了照面儿。”
凤栖梧瞪大眼睛:“小偷儿?”
“可不是,这年头还有入室行窃的?都没听说过,所以当时就给我吓坏了。”凤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对了,我还是正面应敌,四目相对,你说多可怕。”
“你们撞上了?他带武器了吗?他攻击你是因为你看到他脸了?”
凤岚摆摆手,给凤栖梧宽心:“没有没有,我当时心情不好,也懒得开灯,家里黑灯瞎火的,我真是什麽都没瞧见。”
“那他……怎麽还是对你下死手了?”凤栖梧愈发惊讶,想想就觉得後怕。
“我也纳闷儿啊,我心了说也没对他不尊敬啊。你知道麽,那小偷儿估计练过,心狠手又辣,一见着我二话不说嘁哧咔嚓就给我按那儿了。”凤岚委委屈屈地说,“我都来不及装死,脖子就被他勒住了。妈爷子,勒得那叫一个狠,我没敢跟我爷爷说,那时候我都瞧见我太爷了,我太爷还冲我乐呢。”
“阿岚。”凤栖梧不赞同地皱了眉,不让凤岚瞎说。
凤岚看了她一眼,嘻嘻笑着,继续说:“然後我就晕了,再醒过来,已经在医院了,脖子上多了这麽个玩意儿,手上也是。”
“家里少了什麽东西吗?”凤栖梧问道,“能这麽下死手的,估计是惯犯悍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