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申抿抿嘴,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凤栖梧终于看出他的不对劲,见他一直眼神躲闪地看着陈冶秋,知道他大概有话要说,便去了厨房,把客厅留给他们。
等她拖延了一阵子,泡了红茶出来,发现拉克申竟然已经走了。
凤栖梧有些沮丧,把茶往茶几上一放,戳着陈冶秋的胸口怪他怎麽不把人留下。
“你知道他来说什麽?”陈冶秋对她这点小打小闹根本不放在心上,拉着她坐下,脸上浮现些难得的调侃意味来。
“说什麽?”
陈冶秋回想着刚才拉克申鼓起勇气说的话,深吸了口气,笑道:“他请我和Melisa离婚。”
凤栖梧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说他要和Melisa结婚,但我挡在中间碍着他们事儿了,所以希望我尽快退出。”陈冶秋继续说着,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凤栖梧半张着嘴,有些讷讷。
好久,她才长出一口气,接受了Melisa乔和拉克申的奇妙组合。
“乔小姐一定是不好意思了,所以派拉克申出面跟你谈。”凤栖梧笑道,“他脑筋直,反倒好办事。”
陈冶秋也点头,心说Melisa乔也有今天,改日和喃喃一块儿去趟东京,羞臊羞臊她。
各自摇了摇头,陈冶秋和凤栖梧相对而视。
“喃喃,我太太出轨了。”陈冶秋望着凤栖梧,手卷起她的发尾。
“嗯……实在可怜。”凤栖梧捧着他的脸,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我情路不顺的时候,就想破坏别人的家庭。”陈冶秋扬了扬眉毛,像个不讲道理又毫无底线的恶匪。
“这麽不道德?”凤栖梧笑问。
“道德是用来约束别人的,和我有什麽关系。”陈冶秋看向她。
她不会是忘了吧,他从来就没有道德。
“嗯……想去破坏谁的?”凤栖梧凑近他,饶有兴趣地问。
陈冶秋在她唇上落下缠绵的吻,指指天花板:“楼上邻居的,可以吗。”
厚厚的楼板之上,凤衡的天文望远镜咔嚓一声,又拍下一张照片。
他忽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不在意地看向电脑展示的画面——创生之柱。
“当然……”凤栖梧应着陈冶秋的吻,左手无名t指上的戒指与他的碰撞在一起,有落玉声。
“Imaykissthebride。”
Finally。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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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中部高山市。
一个自中国远渡重洋而来的和尚从昏昏沉沉的午觉中醒来,伸了个懒腰。
看了看有些西斜的太阳,他大呼一声,赶紧一路小跑去了日枝神社。
“小弟。”和尚叫住了蹲在路边对着一个小地藏参拜的男孩儿,从怀里掏出几本书来,展成了扇形,“看你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我这里有秘笈,我看与你有缘,就10元钱卖给你吧。”
男孩儿不懂中文,皱着眉头看着和尚,也看着他手里的《如来神掌》丶《降龙十八掌》丶《九阳神功》丶《一阳指》和《独孤九剑》。
“不信任我?”和尚笑了起来,摸了摸男孩儿的头顶,“不瞒你说,我很灵的,在中国说什麽是什麽。我说她是小吉星,她就是小吉星,我说他是反骨仔,他就是反骨仔。小弟,但凡听了我话的人,一个个都有了大造化哦。”
男孩儿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麽,但也没走,安安静静听他说话。
“只要给我10块,我也指点你几句,好不好?”和尚抽出一本《如来神掌》,翻到末页,上头印着个阿拉伯数字10。
男孩儿像是明白过来,犹豫片刻,从身上摸出了10元钱。
“小弟,你是不是有一件不错的大衣,一个男人留给你的?大衣里衬绣着他的名字,你记住这个名字,千万不要忘了。”和尚抖搂抖搂僧袍,接过钱,又把《如来神掌》递了过去,“你会再见到他们的。”
男孩儿看着手里的《如来神掌》,又看向大和尚,似懂非懂。
“别忘了。”和尚笑了笑,又摸了一把男孩儿的头顶,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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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怀州牛吃禾,益州马腹胀。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一切难舍,无过己财。”
——释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