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文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傻子。"
他的手掌一下下抚过她单薄的脊背,直到她哭累了,才低声问:"戒指呢?"
簪冰春一僵,慢慢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被捂得发热的素圈银戒。
法斯文接过戒指,强势地套进她无名指:"再敢摘下来,我就把你锁在家里。"
——这不是威胁,是承诺。
簪冰春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还带着哭过後的鼻音:“回家吗?”
法斯文嗤笑一声,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回什麽家?”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裹着酒气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一字一顿道:
“你在的地方,就算是垃圾场——”
“那也是家。”
簪冰春耳尖瞬间烧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他的衣角:“你。。。你喝醉了。。。。。。”
法斯文低笑,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那你要不要试试,醉鬼能不能把你抱回家?”
簪冰春惊呼一声,慌忙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放。”他恶劣地颠了颠她,“这辈子都不放。”
夜风吹乱两人的头发,法斯文大步往前走,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簪冰春把发烫的脸埋在他颈窝,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再敢拉黑我。。。”
“我就把你绑在我床上,天天念八百遍喜欢我。”
簪冰春气得咬他锁骨:“变态!”
法斯文“嘶”了一声,反而抱得更紧:“对,就喜欢你这麽骂。”
"法斯文!"
塞梨的声音冷冷地刺过来。簪冰春一僵,立刻捶了下法斯文的肩膀:"放我下来!"
法斯文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手,却还搂着她的腰不放:"干嘛?"
塞梨双手抱胸,脚尖踢了踢蹲在一旁的随权:"你俩要腻歪到什麽时候?"
随权正捧着奶茶刷手机,被踹得一个踉跄,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斯哥!嫂子!"
"谁是你嫂子!"簪冰春耳根通红。
法斯文却满意地勾唇,掐了掐她的腰:"叫得好。"
随权嘿嘿一笑,凑到塞梨身边:"女神,你看人家斯哥多会。。。。。。"
塞梨一个眼刀甩过去,随权立刻闭嘴,怂兮兮地缩回她身後。
"行了,"塞梨不耐烦地摆手,"你俩一会吵架一会和好的,随权喝多了非要来找你们,烦死了。"
随权委屈巴巴:"我哪有喝多。。。。。。"
法斯文嗤笑:"就你那酒量,一杯倒。"
簪冰春偷偷拽了拽法斯文的衣角,小声问:"他们怎麽在这?"
法斯文低头咬她耳朵:"某个舔汉不放心他女神单独出门,死皮赖脸跟来的。"
"法斯文!"塞梨眯起眼,"我听得见。"
随权赶紧打圆场:"那什麽。。。。。。要不一起去喝奶茶?我知道新开的那家。。。。。。"
"不去。"
"回家。"
法斯文和塞梨同时开口,又同时冷着脸对视。
簪冰春看着随权欲哭无泪的表情,突然笑出声。法斯文捏她的脸:"笑什麽?"
她眨眨眼:"突然觉得。。。。。。"
"随权比你可爱多了。"
法斯文脸色瞬间黑了,直接把人扛上肩头:"随权长那死样,塞梨能看上真是眼瞎。"
塞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幼稚。"
随权小心翼翼地问:"梨梨,那我们现在。。。。。。"
"闭嘴!"塞梨转身就走,“买奶茶去。”
随权眼睛一亮,屁颠屁颠跟上:“好嘞!芋泥波波还是杨枝甘露?”
微风里,两对身影朝着相反方向渐行渐远,却都紧紧牵着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