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冰春把湿抹布甩进水桶:"牛奶凉了。"
拖把头突然挡住她去路。法斯文手臂撑在门框两侧,把她困在潮湿的墙角:"昨晚你答应的时候。。。"他低头凑近,"这里跳得很快。"手指点上她心口。
簪冰春拍开他手:"让开。"
"不让。"法斯文俯身,鼻尖几乎蹭到她额发,"除非你。。。"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门铃截断。簪冰春趁机从他腋下钻出去,猫眼里塞梨的脸挤成鱼眼状:"开门!"
法斯文扯开门栓:"滚。"
"哟!"塞梨挤进来,鼻子像警犬似的耸动,"酒味汗味的——"她突然指着法斯文锁骨,"这牙印新鲜啊!"
簪冰春手里的抹布"啪"地掉进水桶。法斯文慢条斯理系上领口纽扣:"狗咬的。"
"後面的?"塞梨坏笑着撞簪冰春肩膀,"昨晚战况激烈?"
法斯文拎起塞梨的後领往外扔:"啥都没干,再废话把你从阳台丢下去。"
门关上的巨响里,簪冰春弯腰捞抹布。手腕突然被攥住,法斯文的手指挤进她指缝,泡沫在两人掌心黏腻地滑动。
"刚才没说完。"他把她湿漉漉的手按在自己左胸,"现在跳得也很快。"
心跳隔着衣料撞进掌心,又快又重。簪冰春看着泡沫从他们交握的指缝溢出,滴在未干的水渍上,化开一小圈白。
"所以,"法斯文喉结滚动,"算不算?"
水桶突然被踢翻,污水漫过两人脚背。簪冰春趁机抽手:"拖地!"
牛奶凉透时,他还在等那句"算"。而她擦着永远拖不干的地,假装没看见他眼底的光。中午──
簪冰春坐在沙发上,拿着法斯文的手机看柯南,她的手机开着免提和塞梨通话
塞梨电话里,兴奋八卦:“喂喂喂!冰春!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怎麽回事?嗯?法斯文昨天晚上犯神经病给我和随权打电话问你在哪,他不知道你家怎麽走了笑死我了,我今早就来你家看了没想到还真在。”
簪冰春看了一眼厨房方向,轻笑:“……没什麽。他昨晚喝醉了,跑来找我,然後睡着了。”
塞梨电话里,完全不信,促狭:“哈!骗鬼呢!我不信!那你脖子上那印子怎麽回事?法斯文脖子上的牙印怎麽回事?解释一下!快!”
其实,簪冰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簪冰春声音有点窘迫:“……我不知道。”
法斯文不知何时走近,一把抽走簪冰春手里自己的手机
法斯文对着手机,不耐烦但带点警告:“塞梨,多管闲事。就闲着你了是吧?”直接挂断
法斯文把手机丢回给簪冰春,语气立刻切换:“吃饭了。”
簪冰春接过手机:“嗯。”
簪冰春走到餐桌边,把法斯文的手机靠在杯子上,继续看柯南。法斯文端上两盘炒饭
簪冰春看着炒饭,有点惊讶:“你还会做饭?”
法斯文简短,带着点想被肯定的期待:“嗯。”
簪冰春边吃边看手机。法斯文坐下,没动自己那盘,专注地看着她吃
法斯文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味道…还行吗?”
簪冰春眼睛没离开手机,随口:“嗯。”
法斯文继续努力找话题,语气放得很软:“昨晚…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我喝断片了…要是做了什麽混账事,你告诉我,我改。马上改。”
簪冰春终于擡眼看他一下,又垂下看手机,声音很轻:“没有。”
法斯文更急切了,身体微微前倾:“那你…还生气吗?昨天求你和好…我是真心的。冰春,你看我一眼行不行?别只看手机…”
簪冰春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终于暂停了视频,看向他:“……饭要凉了。”
法斯文立刻抓住机会:“你吃!你喜欢吃,以後我都给你做。只给你做。”眼神紧紧锁着她,带着点不安的恳求“你…不生气了吧?嗯?”
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