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
法斯文喝的不多就一小瓶啤酒,其馀全喝白开水,簪冰春不允许他开车,但他一点也不醉再加上酒吧到簪冰春家和他自己的公寓加起来,来回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他先去垃圾桶那吐了个干净,又喝了一整瓶矿泉水。
法斯文将车停在单元门前,侧身亲了亲簪冰春的脸颊:"到了。"
簪冰春解开安全带,轻声说:"嗯,你路上小心。"
法斯文没急着走,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楼道。他擡头看了一眼阳台——窗户开着,塞梨的身影倚在栏杆边,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在夜色里缭绕。她垂眸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复杂。
法斯文冲她招了招手,唇角微扬,随後啓动车子离开。
他这一生要守护的人不多,但很明确——
第一名是簪冰春。
她是他可以豁出命去护着的人,是他所有的偏执与温柔的终点。
第二个是塞梨。
因为她是簪冰春最好的朋友,也是除他之外,在帝都第一个真正对簪冰春好的人。
奢侈品店VIP休息室-下午3:15。
塞梨踩着黑色方跟短靴大步走进休息室,Dior的黑色格纹套装随着她的动作利落摆动。她擡手将el的链条包直接甩向孙偏隐——
"啪!"
包重重砸在孙偏隐脸上,金属链条在他颧骨上刮出一道红痕。
"你妈的!"塞梨一把揪住孙偏隐的衣领,右拳已经挥了上去。
随权下意识要起身,却在看到塞梨凌厉的眼神後又跌坐回沙发。簪冰春刚想上前,法斯文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把她按坐在自己身边的真皮沙发上:"不用管。"
塞梨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孙偏隐鼻梁上,鲜血立刻涌出。她甩了甩散落的碎发,胸口剧烈起伏:"凭什麽插手我的事?说话!"
孙偏隐偏头看向随权,後者闭眼摇头。
"看他?"塞梨掐着孙偏隐下巴硬掰回来,"他逼你叫塞梨了?我名字怎麽写需要我教你?还是忘了上次我把酒瓶砸你头上的样子?"
孙偏隐抹了把鼻血:"塞梨,冷静点。。。"
"冷静?"塞梨从爱马仕包里摸出烟盒,单手弹开Zippo点燃,"要不要我现在给乔什文打电话?让他来教教你什麽叫'冷静'?"
她深吸一口烟,突然将整只燃烧的烟头按在随权的Burberry大衣上。"滋——"昂贵的羊绒面料瞬间烧出焦黑的洞。
"废物!"塞梨冷笑,"他让你分你就分?後面想复合?做梦!"
法斯文看着夺门而出的塞梨,轻笑出声:"孙偏隐,你这次玩脱了。"
孙偏隐捂着鼻子苦笑:"下学期我转学。。。"
"转个屁。"法斯文从簪冰春手里接过纸巾扔给他,"我们四个认识多少年了?要翻脸早翻了。"
簪冰春默默拿出随身带的薄荷糖放在茶几上。法斯文先拿了一颗,随权和孙偏隐也各取一颗。糖果纸剥开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
"我会找她谈。"随权终于开口,糖块在齿间咬得咔咔响。
法斯文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海市三大家族的继承人,加上你们两个——"他指了指孙偏隐和门口方向,"塞家的大小姐,这个圈子要是散了,董事会那些老头子能乐开花。"
法氏集团掌控着全国60%的港口贸易,乔氏垄断军工科技,随家的金融帝国横跨亚欧。三大家族从祖父辈起就互为姻亲,而孙家的地産和塞家的珠宝业正是靠着这层关系才在豪门圈站稳脚跟。
法家和随家丶乔家在帝都具有严重的话语权,法斯文和随权丶乔什文三人从小就站在金字塔顶端,随家有难法家长子与乔家长子出手相助此事人尽皆知,俗称:三大家族关系由三人支撑。
簪冰春刚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手机屏幕就在黑暗中亮起,是塞梨的信息:
「冰春,我回家了。」
簪冰春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只回了一个字:
「好。」
屏幕暗下去,房间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她睁着的眼睛映着窗外一点微弱的光。她翻了个身,又翻回来,枕头怎麽枕都不舒服,被子也显得沉重。明明身体很累,脑子里却像有无数根细线在拉扯,怎麽也合不上眼。
突兀的铃声撕破了寂静。是法斯文。
她几乎是立刻抓起了手机,贴在耳边。
“冰春?”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清晰,带着一种深夜特有的穿透力。
簪冰春喉咙里轻轻应了一声:“嗯。”声音有点哑。
“你困不困?”他问,语气听起来很清醒。
“我不困。”她实话实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食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然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我给你讲故事。”
这个提议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点点。她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小声说:“好。”
法斯文的声音开始流淌出来,像低缓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