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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的花(第1页)

破冰的花

簪冰春在沙发上窝着有点无聊。法斯文正好要去实验室处理点数据,走过来拉她:“走,陪我去实验室。”

簪冰春皱眉:“我去干什麽?我又不懂。”

法斯文不由分说把她拽起来:“去呗,就当陪我。大学霸说不定一看就会呢?”他故意调侃。

簪冰春无奈:“我就一个学法的,会什麽实验嘛。”但拗不过法斯文的力气,被他半拉半哄地带走了。

COS研究所。冰冷的金属光泽和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刚进门,就听见塞梨的声音:“冰春!”她穿着白大褂,正站在一个操作台旁。

簪冰春走过去和她拥抱:“你怎麽也在?”

塞梨翻了个白眼:“随权那家夥,怕我一个人在庄园闷死,非拉我过来‘陪他做实验’。”她看到法斯文,“哟,法少也带家属了?”

法斯文没理她,径直去更衣室换实验服。

优菈戴着口罩,正拿着一个烧杯在观察液面,看到簪冰春进来,眼神闪过一丝阴郁。她故意擡高声音,对着空气说:“提醒一下,实验室有规定,无关人员不得入内。这里可没有多馀的实验服给外人穿。”

塞梨立刻炸毛:“我怎麽不知道有这条规定?冰春,跟我来!”她拉着簪冰春就往更衣室走,熟门熟路地从角落一个带锁的柜子里拿出两套全新的实验服,标签都没拆。她塞给簪冰春一套:“换上!”

簪冰春二话不说,利落地脱掉外套,换上崭新的白大褂,动作干脆。

塞梨一边换衣服一边低声骂:“那个优菈真是想死!脑子有病!处处针对你!”

簪冰春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仔细冲洗双手,水流哗哗作响。她抽出一张纸巾擦干,然後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动作标准得像演练过。她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随便她。不用管。”

两人回到实验室核心区。法斯文和随权已经在操作台前,对着电脑屏幕讨论数据。优菈和唐优在另一边的实验台准备试剂。

实验开始。法斯文需要一组特定浓度的缓冲液。他头也没擡:“优菈,把PBS(磷酸盐缓冲液)配一下,pH7。4,0。1M。”

优菈应了一声,转身去拿试剂瓶。她拿起一瓶标签有些模糊的瓶子,故意走到簪冰春和塞梨所在的台面附近,假装不经意地对簪冰春说:“哎,新来的,帮个忙?把这个硼酸缓冲液递给文?他急着要。”

簪冰春还没说话,塞梨一步跨过来,劈手夺过瓶子,看清标签後直接冷笑出声:“优菈,你耳聋还是脑子进水?法斯文要的是PBSpH7。4!你拿硼酸缓冲液给他?你是想毁了他的样品还是想让他实验数据全废?”她声音很大,整个实验室都听得见。

优菈脸色一白:“我…我看错了标签…”

法斯文终于从屏幕前擡起头,眼神冰冷地扫了优菈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足以让优菈脊背发凉。他直接起身,自己走到试剂架前,精准地拿起需要的PBS浓缩液,动作利落地开始配制,全程没再看优菈一眼。

随权也停下敲键盘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优菈:“优菈学妹,实验操作要严谨啊。心不在焉可不行。”

唐优全程低着头,默默做着自己手上的细胞计数,仿佛什麽都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随权需要离心一批样本。他对塞梨说:“小梨,帮我把那边标记A组的离心管放离心机里,4度,12000转,15分钟。”

塞梨应声去拿。优菈眼珠一转,抢先一步走到离心机旁,手里拿着几管样本,对塞梨说:“塞梨姐,离心机我先用一下,我的样本比较急。”说着就要把她的管子往里放。

簪冰春刚好站在离心机旁记录数据。她眼皮都没擡一下,伸出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直接按住了离心机的盖子,阻止了优菈开盖的动作。她声音平淡无波,像在陈述事实:“先来後到。随权先说的。”说完,她松开手,示意塞梨放样本。

塞梨立刻把随权的离心管稳稳放进去,关好盖子,设定好参数,按下啓动键。离心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优菈拿着自己的管子,尴尬地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法斯文和随权都看到了这一幕,法斯文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随权则直接吹了声口哨。

优菈不甘心,又凑到法斯文操作的精密仪器旁,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故作天真地问:“文,这个峰值波动好大,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要不要重新校准一下机器?”她试图引起法斯文的注意。

法斯文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看都没看她,声音冷硬:“波动在正常误差范围内。你如果看不懂数据,就安静点,别打扰我。”

优菈被噎得说不出话。

塞梨在旁边凉凉地补刀:“就是,不懂就别瞎指挥。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外行少插嘴。”

簪冰春始终专注于自己面前的数据记录本,偶尔擡头看看仪器状态,对优菈一次次蹩脚的针对和塞梨一次次的犀利反击,仿佛置身事外,完全忽视。她只是偶尔在法斯文需要递个镊子或记录本时,默契地丶准确无误地将他需要的东西递到他手边。她的平静和漠视,反而成了对优菈最大的反击。唐优则从头到尾像个隐形人,缩在自己的角落,恨不得消失。

实验结束。簪冰春飞快地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更衣室。一眼看到等在门口的法斯文,她脚步没停,一股脑直接扎进他怀里。

法斯文刚好张开手臂,顺势将她整个人裹进自己宽大的风衣里,抱了个满怀。

优菈换好衣服出来,正撞见这一幕。她脸色瞬间铁青,狠狠瞪了一眼,把手里的包用力甩给旁边的唐优,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快步离开。唐优抱着包,赶紧小跑着跟上。

法斯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怎麽了?”

簪冰春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倦意:“好累……好累……”

法斯文收紧手臂,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走吧,该回家了。”

簪冰春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上了车。暖气开得很足。车子刚啓动没多久,簪冰春就抵抗不住疲惫,头一歪,靠在法斯文肩上沉沉睡去。

车子驶入冰释庄园。法斯文轻轻推了推她:“冰春,到了。”簪冰春毫无反应,睡得极沉。法斯文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了出来。簪冰春身体软绵绵的,像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任由他抱着。

他抱着她径直走进卧室,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弯下腰,熟练地帮她脱下外套和鞋子。拉过厚实的羽绒被,仔细盖到她下巴处。

簪冰春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丝撒娇般的抱怨:“斯文……你也进来……被窝太冷了……”

法斯文看着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样子,眼神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冰春,你难得主动一次……冷的话,我把暖气再调高点。”他走到墙边,将暖气温度又调高了两度。

然後,他脱下自己的风衣随手扔在一边,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他刚躺好,簪冰春就像找到了热源,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紧紧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绵长。

法斯文被她抱着,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和规律的呼吸,连日来的疲惫也涌了上来。他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自己也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和一个佣人恭敬的声音:“法少,晚餐准备好了。”

法斯文立刻睁开眼,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他压低声音:“知道了。”

他侧过头,看着枕边睡得正香的簪冰春。她的脸在暖气的熏蒸下透着淡淡的粉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簪冰春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像是被打扰了美梦,不耐烦地挥手,“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嘴里含糊地嘟囔:“……手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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