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考虑几天再给你们答案。”说完,他离开了手术室。
屋内只剩下薛屿丶周斯衍丶封啓洲。
封啓洲摘下口罩,一耸肩:“这家夥该不会是去自杀吧?”
周斯衍牵着薛屿的手:“不会的。”
封啓洲对薛屿使了个眼色,而後朝周斯衍道:“你回去照顾一下孩子们,我和薛屿聊点私事。”
周斯衍:“什麽事?”
封啓洲:“都说了是私事了。你回去带孩子,别管那麽多。”
周斯衍又看向薛屿,薛屿假装什麽也不知道,眼神乱瞟,给了周斯衍一点点小暗示:“哎呀,我这段时间出去好累,都饿了,好像有点营养不良呢。”
周斯衍明白了,面上欺霜赛雪,冷脸离开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阖上那一瞬间,封啓洲给手术台换了一张新的消毒布,脱下白大褂,解开外衣坐到手术台上:“过来吧,今早上刚打的药,就等着喂你呢。”
薛屿发现,自己真是堕落了,出去奔波这麽一段时间,居然还挺想念这个味道。
说实话,封啓洲的奶水确实能给她补充很大的精神力。
薛屿靠在他怀里吃了两口,擡起头笑容灿烂:“是家的味道。”
“是老公的味道。”封啓洲揉揉她的头顶,海上风吹日晒,薛屿头发干枯不少,还很毛躁。
薛屿吃着吃着,忽然听到轻微抽噎从头顶传来,她慌忙松开嘴:“我咬疼你了?”
“没有,你继续吃吧。”封啓洲用手背捂住眼睛。
薛屿拉开他的手,贴近了脸去看,封啓洲眼圈通红,瞳面蒙水意,泪珠悬在眼尾要落不落,她不可置信:“封啓洲,你哭了?”
“没有。”封啓洲别过脸不让她看。
薛屿掰他下巴,强行让他转过来:“封啓洲,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你要和我说呀!”
封啓洲挤出笑意:“我只是很感动,薛屿,我真的很感动。”
“我都没感动你喂我,你感动个什麽?”薛屿又埋头猛吃。
封啓洲摸摸她的脸:“我真的很感动,你真的有勇气去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家。”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薛屿口齿含糊。
喂饱了薛屿,封啓洲把她拖进怀里,一脸邪恶:“现在是不是该换我吃你了?”
他把薛屿放在手术台上,手法得当:“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结节。”
“封大夫,可不可以换个女医生过来给我检查呀,我害羞。”薛屿戏瘾又犯了,眼巴巴盯着他。
“过来看病还这麽多要求,医生怎麽安排你就怎麽配合,不要嬉皮笑脸的。”封啓洲指力柔腻,像是在揉面团,“我听说你白塔第一色魔,这是真的吗?”
薛屿老实点头:“是的,医生,他们都这麽说,还总是给我取外号,这样我很不舒服,求您让我舒服一下吧。”
封啓洲笑倒在她胸口:“信不信我只玩这里,就能让你上天?”
“真的吗,医生你太厉害啦。”薛屿眼露期待。
封啓洲捏捏她的脸,起先还以为执事长那边的数据是乱测。如今看来,那数据简直真实得可怕,这人真是色得没边了。
两人在手术室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
薛屿打算去周斯衍家看孩子的,路上却遇到了保守派的监督员。监督员正在巡逻,而且对薛屿格外关注,幽深目光如毒蛇一样粘着她不放。
监督员走过来,神情冷得和走廊的铁板融为一体:“薛屿,你在干什麽?”
“我来看病呀。”
薛屿有礼貌地和封啓洲告别道谢:“谢谢你封医生,我刚才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舒服多了,太谢谢你了。”
封啓洲挂出职业性微笑:“不客气,以後再有不舒服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监督员眉头越皱越深,这两人的交流听起来那麽堂而“黄”之,十分不对味,可他们的对话又挑不出错来。
封啓洲对监督员挑眉:“有问题吗?患者不舒服,我作为医生难道不应该让她舒服一下吗?”
监管员满脑子都是“舒服”二字,冷声道:“既然看病结束,还请二位各自回家吧。夜已深,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对保守派的名声不好。”
“那医生,我就先走了。”薛屿别扭地走开。
她本想到楼道里躲一躲,甩开监管员再偷偷过去找周斯衍的。结果这监管员一直跟着她,满脸生怕她去偷情坏规矩一样。
没办法,薛屿只好离开曼斯特大厦,回到海战队宿舍大楼,到自己的宿舍躺着。
她给周斯衍发消息:小海爸爸,对不起,监管员一直在盯我,我没法去你那里了。明天再想办法去找你吧,唉,白塔,唉,资本,唉保守派。。。。。。
周斯衍给她秒回:早点睡吧,明早我去叫你起床。
薛屿觉得“叫你起床”这话术莫名熟悉,暂时想不起来这背後的哲学,自己舟车劳顿累得不行,只好不去想了。
给他回复:好的,晚安。
周斯衍:晚安(爱心),宝宝很想你,我也是。
薛屿这一夜睡得很香,第二天她也没工作,一觉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