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屿总算是幡然醒悟,昨晚周斯衍那句“明早我去叫你起床”的真谛了。
这是两人以前谈恋爱时,周斯衍最常做的事,早上把她口醒。
薛屿在酣睡中惊醒,被这嘴巴闹钟吓得不轻。
她现在身体素质大有长进,下意识两腿一绞,差点绞断周斯衍的脖子。
周斯衍按住她的膝盖才得以挣脱,猛烈咳起来。
薛屿这才发现是他,坐起来查看:“你怎麽样,没事吧?”
周斯衍缓过些许,道:“没事,被水呛到了。”
薛屿帮他顺背:“你怎麽进来的,撬锁吗,可得小心点,现在我是监管员的重点关注对象,可别让他们发现了。”
周斯衍两手握住她的肩,让她继续躺下:“不是撬锁,我从窗口爬进来的。”
“这麽高的楼层,就为了这一口?”薛屿摸着他的头发,“太感动了。”
周斯衍没空再回应她。
“白塔有善口技者,从此老实人不起床。”薛屿思绪放空,眼神涣散望着天花板,而後她猛烈颤抖,身体重重蜷缩,“周斯衍,你要谋杀我啊,这到底是什麽!”
薛屿推开他,缩着身体靠到角落。
遮光窗帘拉得严实,薛屿摸索着打开灯,屋子亮堂起来。发现周斯衍有轻微兽化迹象,眼睛从平日丝毫不显山露水的黑眸,变成极具野性的兽类金瞳。
“别慌,只是先给你试点新花样而已。”
他舔舔嘴唇,朝薛屿凑过来,把她抱在怀里,伸出殷红舌头给她看。
周斯衍的舌面很健康,干干净净的鲜红色。
薛屿细瞧端详,才发现了端倪,周斯衍舌面有一层细细的小刺鈎,刚才就是这些细密的刺鈎在刮她,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
她将手指伸进周斯衍嘴里摸了摸:“这到底是什麽,你是变异了还是变态了?”
周斯衍舌尖绕着她的手指玩弄:“这是猫科兽类的倒刺,我最近已经可以轻松控制兽化程度了,所以弄出来给你玩一玩。”
“这也太。。。。。。”薛屿想不出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也太好好玩了吧。”
周斯衍亲在她手心:“放心,我可以控制倒刺的软硬状态,不会伤着你。”
薛屿拍拍自己通红的脸:“花样可真多呀你。”
看来,封啓洲还是太不了解周斯衍了,那点小儿科的医患剧情,哪里比得上这密集的倒刺。
“再玩一玩?”周斯衍挑眉。
薛屿顺水推舟:“你要玩,我也没办法拒绝呀,我可是个负责的好女人。”
周斯衍先是和她接吻,接吻时他收起倒刺,舌面滑润,细水流长。
可吻到别处时,细密而明显的倒刺逐渐发挥作用,薛屿差点经受不住,灵魂出窍,半昏半醒回不过神来。
等她醒来时,身下换了新的床单。
卫生间传出水声,薛屿踩着拖鞋过去看,看到周斯衍在手洗床单,神情专注,手法娴熟。
薛屿走过去从後头抱住他:“看到你这样洗衣服,总觉得我们像是结婚了一样。”
“你想和我结婚吗?”周斯衍扭头亲她。
薛屿满脸坚定,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朴素戒指:“这是我在南洲买的,特别买来送你。”
周斯衍接过戒指:“要戴在无名指上,是吧?”
白塔的戒指没有任何含义,他以前也是听薛屿说了,才知道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叫婚戒,是结婚了才可以戴。
“对,就是戴在无名指上。”薛屿说。
“薛屿,如果想要选一个人结婚,你会选择谁?”周斯衍头一回提出这个问题。
薛屿不经思考,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肯定是你呀,你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薛屿真心实意觉得周斯衍人夫感很强,尤其是生了孩子後,更加具有人夫气息了。她如果要结婚,那肯定是周斯衍。
周斯衍的地位,在她心中不容动摇。
周斯衍给薛屿准备早饭了,注意观察走廊的情况,趁摄像头转动的一秒间,飞速离开她的宿舍。
薛屿吃完早饭,休息过後,来到曼斯特大厦转悠,打算找机会去陪孩子。
她在楼梯和走廊来回走,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找机会,有一名监督员如鬼魅一样,始终盯着她。不管她到哪里,那监督员都在尾随她。
薛屿干脆到监督员面前,小声告诉她:“姐妹,你去盯一下鹿森和白棋,这两小子很不安分。你盯着他们,肯定能有收获。”
监督员信了薛屿的话,把注意力转到鹿森和白棋身上。
薛屿这才得以抽空到周斯衍办公室看薛小海。
薛小海走路很稳当了,在办公室跑来跑去,和她的小海马玩捉迷藏,一会儿躲到窗帘後面,一会儿躲到周斯衍的办公桌底下。
她精力旺盛,顺着周斯衍的腿往上爬,坐到办公桌的桌面屏幕上:“爸爸,我要妈妈!”
“妈妈等会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