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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可思议下(第1页)

第六章:不可思议(下)

峨山深处的一个山窝,有反弓形的河流穿过,水势湍急无情,河岸有一大片延绵的沼泽地,长着丰茂的野草,是许多动物理想的栖身之所。靠山面泽,有一个偏僻的小村落――新民村,住着三四十户人家,村中有两姓,大多数人家都姓祖;十几户人家姓红,住在村边沿。这个新民村的人是一百多年前为逃避战乱而迁进深山里来的。新民村比较落後,农耕状态,交通十分困难,唯一先进之处是近些年与外界通了电,但因为穷困,先进的电器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新民村人主要务农,极少有到外边做事的人,至于读书人,几年前破天荒出了一个大学生叫红缨枪,红缨枪是红奇正的儿子,他大学毕业後因缘际会居然留在华夏国都京城工作,算是公家人,小吏。京城离家乡好几千里,红缨枪毕业後也没有回来探过一次亲。红奇正年纪五十出头,妻子林氏。红奇正与林氏育有两个儿子,长子是红缨枪,次子是红金斧。红金斧去年已娶了妻子,是同村的祖司高的女儿祖花香。红金斧小俩口成家後也不与父母住一起了,建自己的小爱巢过幸福生活。

红奇正夫妻俩人原本家庭和睦,但近两年老斗嘴。斗嘴的原因,一半是因为红金斧娶了老婆顾不上娘,祖花香把红金斧拿捏的妥妥的,让林氏觉得倒像自家嫁了儿子一般,同村人也都暗暗地笑话;另一半的原因,却是林氏可能到了更年期,性情生变,她十分地思念自己的大儿子红缨枪,一直以来让她十分骄傲的儿子,让她在新民村擡得起头的儿子。她时不时唠叨道:枪儿不知谈了对象没有?今年会不会结婚呀?什麽时候回来呀?枪儿对我多好呀,从来不让我操心,哪像现见儿,不是斧头不为自家砍柴,就是吹胡子瞪眼……这啰里啰嗦多了,让那红奇正听得心烦性急,虽然不至于夫妻反目,但他很容易被老婆的情绪激惹,他生气就骂:“娘们,就是头发长话舌多。”林氏却是十分柔弱的女人,被骂就嘤嘤地哭:“你们爷儿俩,呜呜……没心肝呀。”林氏连哭都没舍得责备远在京城的红缨枪。红奇正生性耿直硬朗,最受不得女人的哭,老婆一哭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性就一走了之,到田地里干活,山上砍柴,江上捕鱼,草泽里放牛什麽的,反正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可清,心不想生静,躲过了白天,到晚上再回来。

话说这一天红奇正与林氏吵嘴,一气之下他牵了牯牛就出去了。他骑着牛出门,任随牛把他带到一个地方,就想静静就行。殊不料红奇正家的这头长毛公牛正在猛浪时期,出了村就找别的母牛去,一阵小跑,红奇正也不敢骑它了,放它自个儿玩乐去,自己只是远远地跟着。在村边的草泽地里,群牛聚集,谁在发情期都很搞事儿,每一头公牛都是凭本事吃饭,道法自然,结果是最雄最猛的公牛拥有最多的异性。

红奇正家的这头长毛牯牛,年轻气盛,长期以来徘徊在牛A与牛C之间,今天它想在中间站稳,它要向那勇猛而赢得衆母牛偏爱的秃头雄牛挑战了。这头雄牛的秃头事实上是打无数次架的结果,在母牛们看来是英雄的标志。所以大自然中越是谢顶越成功的规律,并非人类所独享。

两头公牛都是红了眼,“哞哞”地吼叫着把牛角往泥土上又刷又擦,然後两牛双向奔赴发起冲刺,角对角,发出砰啪的战斗声响。

母牛们旁观这场雄牛大战,十分地陶醉。谁赢就接受谁,母牛们唯赢是从。一半是她们有英雄崇拜,一半因为她们要确保後代的基因优良,産下良种小牛是她们适应大自然优胜劣汰法则并为牛种族做出贡献的最高目标。

长毛牯牛虽力大无比,但还是被那老谋深算的秃头公牛用尖尖的角擦伤了眼皮。长毛牯牛庆幸没变成独眼牛,睁眼一看打不过,只好走为上,那打赢的秃头公牛乘势追击,狂追一百米,吓得长毛公牛发狂地逃命,转眼间就消失在茫茫的草泽中。秃头公牛嘿嘿冷笑,比我牛?哼,看你还敢抢我的小蜜!当然这头牛还喘着粗气,暗想要是那後生再坚持顶两下它势必被推倒在地了。

这可苦了红奇正,他气喘吁吁地跑来,一看自己的牛跑得无影无踪了,顺手就给那秃头公牛一皮鞭,骂道:“操,就你牛。”

秃头公牛也不顶撞他,一晃一晃地回牛群接受母牛们的拥戴去了,似乎不屑于与红奇正这种摆不平老婆的人计较。

红奇正百般无奈地到草泽腹地去寻牛,直到黄昏,他远远地才发现那牛正在一处青草悠悠的地方吃草,还冲他“哞哞”地呼唤着。

红奇正找到牛後,累得够呛,那气也消了许多。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走近了却吓了一大跳。原来自家的牛正在舔着一血肉模糊的人。这头牛却是通点人性的。

红奇正看那人似死非死,一动不动,伸手摸他的心胸,还有些温气。他低声叹道:“我的妈呀,怎麽会这样?”

这个晕死过去了的人,正是乾翼。

黄昏的阳光渐渐地消褪了去,月亮从远方山头出来了,红奇正牵着牛,一深一浅地走在草泽地上。这是回家的路,牛背上,驮着乾翼。

天黑了,红奇正还没进家门,这让林氏坐立不安。她开始有点担忧和惊慌,六神无主,这是对丈夫有依赖感的女人常有的状态。越是柔弱依赖,越想控制对方,人格特征颇为矛盾。

林氏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回来。红奇正一进门就喊道:“他娘,快快去喊祖药医来,救人命要紧。”林氏一看那牛背上的乾翼,差点晕厥,问:“他爸,他可死了?”

红奇正瞪了她一眼:“费话,再不救可不就死了。”

林氏赶紧出门。

红奇正拉亮了灯,把乾翼抱进红缨枪在家时住的房间,他把乾翼的破衣服剥去,擦干净乾翼身子後放到床上,并给乾翼盖上被子。虽然红奇正不缺干活的力气,但照料死沉死沉的乾翼,还是颇为费劲。

林氏一会儿领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山羊胡男人。此人叫祖求德,因会点医术,大家都叫他药医。

祖药医进来後摸摸乾翼的血脉,查查他身上的各处伤,摇摇头问:“奇正哥,这孩子怕救不活哩。”

红奇正大眼一瞪:“你先救再说呀。”

药医道:“他不会是逃犯吧,後背还吃了一颗弹,差点就透到前胸去了。”

红奇正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管他是谁,你先救。”

林氏咐和说:“是呀,药医叔叔,你有本事就尽力使出来救这个孩子,钱我们多给,不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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