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翼又笑说:“我可没教天鹅戏水,你变招也太快了。”
林瑶瑟直骂乾翼讨厌,说:“姐就在水上演绎一段‘翩若惊鸿’舞蹈给你看吧。”
这是怎样的舞蹈?林瑶瑟游到湖心,身子慢慢浮起,湖面上凌波微步,却是瑶瑟版的《洛神赋》,只见她:
身托碧波以自照,心生灵感以鸣琴。
明眸倩兮手挥弦,裙带飘流风舞雪。
秀发随风娥眉婉,柔情绰态语含羞。
纤腰微摆银珠溢,削肩轻颤惹人疼。
延颈回旋天鹅曲,皓齿芳吟初恋歌。
丽泽仙黛落霞绚,秋水长天共此时。
翩若惊鸿真仙子,婉若游龙丽佳人。
飘忽洛神行水上,凌波微步不染尘。
林瑶瑟转眄流精,气若幽兰,邀乾翼共舞,乾翼早已陶醉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久久才回过神来,说:“姐姐你是飘忽洛神,行于水上,凌波微步,不染凡尘。我都不知道怎麽样崇拜你才好。”
林瑶瑟又爱又气,说:“你少嘴贫,去找柴草点火,我衣服全湿了得烘干。”
乾翼一步三回头地做事去了,一会儿银杏林里响起了快乐的山歌。
三天之後,林瑶瑟的“实宗八式”已有三四成功力,轻功“翩若惊鸿”融入了她的才智,绝世优美。乾翼自叹弗如,很得意自己的成就,对林瑶瑟说:“神仙姐姐就是这样完美无瑕。好啦,我们回城吧。”
一起在银杏林的小湖泊边生活了几天,对这个地方不由産生了感情。林瑶瑟看着小木屋,满屋的银杏叶亮澄澄的,心想要是这样生活下去多好啊,不染尘埃,简单而自由的快乐着。
乾翼又说:“瑟姐,以後累了我们还来这儿放松身心,你说该给它取个什麽名字?叫杏仙湖好不好?”
林瑶瑟摇摇头说太俗,指着小木屋说:“就叫惊鸿窝好了。”
安静,随後一阵会心的笑声……
两人携手飞起来,穿过银杏林,穿过缓缓落下的,像鸿雁掌一样的金黄色叶子。一起飞翔的感觉与来时完全不同……
清早,乾翼与林瑶瑟回到城里,乾翼说:“瑟姐我们该做什麽?”
“你自己清楚还问我。”
乾翼笑笑说:“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自己做事。”
林瑶瑟说:“要去找天堂教吧?就知道你要单干。”
“他们要杀我,你知道,我是不能躲的,我有权利要回公道和人身自由,有义务保护亲人。”乾翼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
林瑶瑟说:“帮助你是姐姐应该做的,我相信你能确保安全,我关心一下,远远看着总可以吧?”
乾翼想了想,说:“好吧,我前你後,一百米。”
如同一个暴富的角色,天堂教京城分教的大楼高高耸立,顶上突然尖起象征对天堂的向往,形如国外哥特式的建筑,只是仿得有华夏特色,所以这所大楼头尖肚大显得极为臃肿,仿佛不是吃素的。
乾翼走进天堂教京华分教的大门时,立即被十几位天堂教保卫人员紧张地围住,但离乾翼都有五六米开外。
其中一人说:“天杀的魔,你,你…没死……”
乾翼说:“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我今天来了。”
有好几名天堂教徒立即就要动手,乾翼喝住:“别动!天堂教总部大楼被炸平了是吧?你们想被炸成灰是吗?”乾翼这一唬,谁不怕死,猜想乾翼孤身一人来,必是有准备了的。
转眼间,天堂教大楼的各层窗户和阳台上挤满了天堂教徒,约有上千人。有的人枪眼对准乾翼了。
乾翼一声笑,“霹震吼”,大楼上百片玻璃碎落,衆人心颤手软,妈的也太玄幻了,比教主还强,他是笑是吼?咋这样吓人啊。
乾翼大声说:“你们的头儿出来!”
一会儿,馀银在九层楼上喊话:“小魔种,你上来。”旁边一阵狂笑,妈的,馀总指挥就是水平高,就“小魔种”三个字,也能把来人骂死。
乾翼挥手一拿,逮住一个天堂教黄衣教徒带路。这徒一步一汗,带乾翼走过院子,上楼梯,边走边说:“小魔兄弟你手下留情,我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孩子,进天堂教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上了九层楼,黄衣教徒右手一指说拐弯就是,转身跑却砰地撞楼梯扶手上。他是真的怕,那段录像转播他看过,乾翼挥手杀人,谁不怕,魔啊。
乾翼信步走过去,楼层过道空荡荡的。馀银设下了埋伏,等乾翼来送死。立即从两旁射来一阵密集的子弹。乾翼也不示弱,真气运行,天地人神功之“独立不惧”,身体周围形成强大的气场,射来的子弹穿击力不够,在乾翼的身边纷纷反弹掉落了。百千颗子弹从楼上弹落下来,下边的人吓得四散。
之前,乾鸿被子弹射伤过两次,第二次还差点丢了命。他决心不允许出现第三次。
乾翼边走边说:“就这样欢迎我吗?狗杂种!”
他一脚踢开馀银的门。
馀银坐在办公椅上,身子往後靠,双手鼓掌三下,跟乾翼玩玄幻。馀银说:“真的魔,敢于面对衆神的天堂。”
乾翼走到馀银桌子面前椅子上坐下,右脚擡起来靠到桌子上,冷笑说:“你不怕死!你快上天堂了。”
馀银有点紧张起来:“不打不相识,回个头,魔就是佛,你可以考虑坐我这个位置。”
“你在引诱我,一个男人引诱我是没有效果的。”
馀银眨眨眼睛说:“化魔为佛是大功大业,我不是引诱,我是啓发。”
乾翼微微摇动脖子:“你果真啓发了我,我想借你的脑袋研究一下,看是不是会变成佛。”乾翼突然飞身而起,双手把馀银的头拧住。馀银连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就死了?不是,是他感到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