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爱情神迹
乾翼修理了天堂教京城分教一帮人後,与林瑶瑟离开。他们买了些水果与补品,来看红缨枪,却没有找到,向值班的老张打听,说是由女朋友陪着上医院拆石膏去了。乾翼与林瑶瑟等了一会没见红缨枪回来,就把慰问品托老张转交给红缨枪,有点不舍地离去。
乾翼安慰林瑶瑟说,大哥他没事了,我们准备喝喜酒吧。嘻嘻,我要给姐姐找个更帅的姐夫,把大哥他彻底比下去。
林瑶瑟咬咬唇想,不仅比他好,还要比弟弟你好……
“姐,咱们回学校吧。”尽管这些天,乾翼尽力让林瑶瑟振作高兴起来,但他知道林瑶瑟一旦孤单,失恋的痛苦又会破窗而入,把她的心灵咬出几个伤口,现在两人结个伴相互还可以照应。乾翼说:“姐,你得帮我复习功课啊。”
林瑶瑟微笑说:“爸爸在学校有住所,我也住学校吧,陪你读书,等希儿回来找我们。”
经法显达处长请示孟校长同意,乾翼可以回到校园,开始正式的大学生活。乾翼感觉就是爽,尽管他现在口袋里才有不到三百元,掏不了六千元的学杂费。好在林瑶瑟是林涵理的女儿,她响当当的林教授招牌一打,说乾翼是我弟弟,我担保他。就一路绿灯,办了上学贷款,免了各类住宿杂务费,领了本年度要修专业与课程的课本……乾翼既没有上国文系丶物理系,也没有上优先要招他的历史系。乾翼选择了就读京华大学的国学院,该院培养通才型人才。
林瑶瑟到林涵理在学校的住所洗了澡,换了身休闲的粉白相间的运动服。来花房与乾翼搬行李,乾翼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几本书,少许衣服,就没什麽东西了。搬起来并不费劲,乾翼向花房老赵借了辆平时运送花盆的平板脚踏车,把他的行李都放上去,上边宽得还可以坐几个人。乾翼就对林瑶瑟笑说:“姐,你也上车,我要带上行李,搬家喽。”
林瑶瑟暗想从校前门到乾翼要住的宿舍好长的路呢,多不好意思啊。
乾翼催促道:“你上不上?不上我自个骑走了,呵呵,京华大学狼极多,就是个狼窝,没人罩着你,小心别人抢去做压寨的。”
林瑶瑟“切”了一下,表示谁怕谁呀,就轻轻一挪身,坐上车去了。
从校园前门到乾翼住宿的国学院学生宿舍九号楼,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乾翼平板车载着林瑶瑟横穿校园的悠哉悠哉样子,太刺激眼球了,以至于他骑了五十米之後,後悔得向身後的林瑶瑟说:“咱们这是怎麽了。”
林瑶瑟羞得捶他:“快骑吧,别人都看着呢,还打趣。”
随之而来的路人们的一系列问候,颇有点印证了男人的长舌比起女子的伶牙来,还更风流打趣。
“乾翼,你回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後艳啊!”
“美女,林教授的课啥时候上啊。乾翼,你不能独吞啊……”
“哥们,你别太嚣张,哈哈哈。”
“换新人了?”
“校园里的石头硬又平啊,乾翼啊我要把你拉下马!”居然还有唱情歌挑战的。
“乾翼,国学院欢迎你,啊,更欢迎您,林涵理教授的千金?果然是惊鸿落雁。”这是国学院一年级二班班长宇文景,在宿舍楼下的第一句欢迎辞,出语不俗。乾翼笑着说希望今後多关照。宇文景眼神不离林瑶瑟,说以後请多多赐教。
乾翼住的是九号楼2118房间,连他共住四人。他进去的时候另外三人都不在。乾翼就收拾起床铺来,林瑶瑟坐在旁边看,一边努力把刚才一路的满脸羞红减去。深秋了,林瑶瑟却一头香汗,害羞的内力发作起来这麽厉害,连乾翼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宇文景做完了他该做的事,知趣地离开。
半晌,林瑶瑟轻问:“今後希儿误会咱俩怎麽办?”
乾翼听她用“咱俩”这个词,七分的甜蜜里添了三分的恐慌,半是认真,半笑着说:“她真的要杀我了。”
“希儿要是明天回校就好了。”林瑶瑟喃喃自语地说。内心里已然有几分担心越陷越深,怕衆口一词,“指鹿为马”,最後不是马也要变成马了……
乾翼看她忧心太重,就引用她说过的话:“姐,心里纯洁就什麽都纯洁了。”他双手扶着林瑶瑟的肩膀,眼睛足足对视三秒,说:“我希望姐姐快乐。”
林瑶瑟舒心地回话:“翼弟你真好,我知道怎麽做了。我现在去买吃的,晚上你到我那儿来,一起吃饭。”
收拾完床铺,乾翼又要到图书馆去登记他的勤工俭学岗位。林瑶瑟就不陪他去了,她到饭堂买了几个菜,然後回林涵理的住所。住所有一个别致的名字“闲云居”,这是一套古色古香的建筑,院落式红墙碧瓦,一个小庭院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和几株海棠,小花坛中的秋菊正冷静地开着。其里的正房,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院子两侧的偏房是厨房丶厕所等。为留住大贤,京华大学舍得下本钱,林涵理享受“闲云居”这样的住房待遇,是应该的。只是他不怎麽爱在这住,嫌大学里太闹,所以选择风景秀丽的城西郊,盖他的别墅,所谓的“自然境界”。
庭院久不住人,就有点冷。但林瑶瑟已经习惯了。在西郊的家中她也是常一个人过,父母一旦出名,公务就多,差旅就多,分身无术,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得可怜。林瑶瑟给出差在巴蜀做蒙家部族课题研究的陶楚风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学校爸爸这儿住一段时间,我现在很好,妈妈你保重身体……”陶楚风叮嘱说:“学校年轻人多,热闹点,你住那儿也好。年底你就要出国留学了,也要抓紧做功课,要提前适应求学的生活。”林瑶瑟又问妈妈有没有舅舅的消息,陶楚风感叹回复陶园火劫时有过电话问候,後来就失去了联系,有点儿操心,但她相信陶东篱没事,只不过做他想做的事去了。说不了几句,林瑶瑟就没什麽话可说的,跟母亲能交流的就这麽多,女孩子长大後是不是都这样呢?林瑶瑟挂了电话,有点儿痴住,坐着等乾翼来吃饭。
乾翼正式上课了,他得赶课程。毕竟落後其他新入学的同学好几个月了。林瑶瑟每天做点饭,买些菜,一日三餐等乾翼一起吃。吃饭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光,乾翼把一些不懂的问题提出与林瑶瑟讨论。林瑶瑟一一解答,拿不准的地方,也提出很好的解决思路。乾翼学的不仅仅是学校的课程,他同时想借学校学习环境,研习在天地人奇宫中死记硬背下来的各门智慧真知,并与现代教育各学科知识互为参照,互相啓益。研习中一些他想不明白的天地人奇宫知识,就夹杂在大学的课程中问林瑶瑟,也不点破,怕林瑶瑟回避与为难。乾翼上课,上自习的时候,林瑶瑟有时也到图书馆看书。偶尔还帮他维护一下图书馆的秩序。毕竟这是乾翼的勤工俭学岗位。林瑶瑟的美,像是不近人间烟火的仙子,偶然降临凡尘,她所到处,周围的人一时都变得优雅起来。
国学院教学比较开放,学生除几门必修课之外,可以任选其他专业的课程上。每门课程考试成绩合格为2学分,优秀为3学分。国学院要培养通才,就要求学生能打通文史哲丶社政经丶数理化丶工商农各类学科领域。国学院宽学严出,每学期最低要求修24学分,即一个最优秀的学生每学期要考8门课程,而且都要优秀。如果你每门考试成绩才合格,每学期就要修12门课程。本科4年8学期,要修96门课程。国学院的学生自诩学精了百科全书才毕业。上国学院的都是各省区高考的高才生,冲着将来成为国学大师级人物,复兴华夏文明的伟大使命而报考的。所以都有些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责任感,或因有国家精英式意识,言行间天然有几分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天才式性格,学生间表面彼此尊重,暗地里较劲争锋,看谁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乾翼从一名扫地的升格为国学院一年级学生,国学院的师兄姐们有点看不上眼,感觉与此类同伍,降了国学院的格,又有点吃醋似的不服气,凭什麽你泡着一个神仙一样的女孩子?难道小魔女被烧死了?哎,可怜啊……同理可证男人移情别恋之神速。
林瑶瑟自从跟乾翼学会了“实宗八式”,内在的精气神修养上了境界,气质更为神逸典雅。她每天都在庭院练两次“实宗八式”。一次清晨,一次睡前。这天夜晚,林瑶瑟研习“实宗八式”,经她的理解演绎,化刚健为柔美,卓绝而不同,乾翼说真该叫“虚宗八式”了,更为妥贴。林瑶瑟正在练习中,停下来,梳理了裙摆衣带,说:“既然你叫‘虚宗八式’,我想给每式取别样的名字可以吗?”
乾翼说好呀,两人就在梧桐树下石桌边坐下研究。林瑶瑟说虚宗第一式“雅琴初鸣”对照实宗的“开辟鸿蒙”,第二式“贞洁纯心”对应“鸿守经伦”,第三式“挥手五弦”对应“鸿渐于陆”,第四式“琴瑟知音”对应“征鸿展翅”,第五式还叫“翩若惊鸿”不变,第六式“凌波微步”对应“轻鸿物外”,第七式叫什麽好呢?乾翼说叫“瑶姿丽泽”好不好?林瑶瑟赞同,又说最後第八式“意犹未尽”呼应“鸿影无踪”。林瑶瑟还给乾翼分享了一些由“实宗八式”演绎来的“虚宗”修练心法。乾翼说:“太妙了,请你演一遍新的‘虚宗八式’吧。”
林瑶瑟在庭院就一气呵成演练了起来。
雅琴初鸣,贞洁纯心,挥手五弦,琴瑟知音;
翩若惊鸿,凌波微步,瑶姿丽泽,意犹未尽。
乾翼只感觉眼前是洛神起舞,飘然悦目,连连称赞。
林瑶瑟说:“我们合练看效果怎样?”
乾翼欢快地答应,飞身而起,“实宗八式”已然融入林瑶瑟的虚宗意境里。一时虚实相生,实入虚空,虚中含实,互为融合,因果呼应,实爱虚受,阴阳合德,混然天成。一遍演练下来,两人意犹未尽。再练一遍,到“翩若惊鸿”式,两人身如彩凤双飞翼,突然心有灵犀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