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庆公主擡起眼望向窗外,那正是景王院子的方向,她道:“兵贵神速,本宫不仅要夺濯州,还要让景王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萧莛生垂眼一言不发。
安庆公主转过头来:“你可莫叫本宫失望!”
说罢,安庆公主转身出了房间,从房檐下窗户边走过。
人一走,萧莛生便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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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缘一踏进屋子,整个人就被一双手包裹住,熟悉的气息,不大熟悉的动作。
她被裴青抵在墙上,疑惑万分,却看到裴青一双眸子腥红。
这是受什麽刺激了?
果然,裴青问:“你去见他了?”
宋缘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是他找我,我也想试探一下他的目的,此次濯州,安庆公主与景王怕是要两败俱伤了,我们刚好坐收渔翁之利。”
见裴青神色里还是气愤,宋缘抿了抿嘴,两只手从缝隙里探出来摸上裴青的胸口道:“好了,我说过,会与你携手白头。”
万万没想到,裴青的反应更大了。
裴青急切道:“你也说过,会与萧莛生携手白头,可事实上,他根本护不住你,他心里想要的东西太多,又没有能力掌控一切,最後还要将你推出去解决问题,哪怕再活一次,他还是个废物,只会依附皇权,而你呢,自认为是下棋的人,却从来没有进到棋局里,你错就错在将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你本该站在高台,却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贬到尘埃,难道不是大错特错吗?”
一双眼睛仿佛是在看着猎物。
宋缘当即怒道:“裴青!”
此刻,她只觉得心上一痛,但也想起自己前世说过的话。
“你那郎君到底有什麽好!”
“他就是好,我可是要与他携手白头的!”
随着胸膛的起伏,裴青通红的眼眸才慢慢趋于平静,他道:“对不起!”
宋缘伸手将人推开:“你听好了,我忠的是我自己,我们彼此需要冷静一下。”
她从裴青的身边走过,踏出房门。
独留屋内的裴青缓缓转过身,看向宋缘离去的门口喃喃道:“我忠的是天下万民,也忠于你。”
宋缘出了门便在这献平王府随意走着,方才被裴青一激,自己也着实不够冷静,说到底,裴青还是担心她乱来,没办法,谁让她有案底。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熟都数不清,又如何谈得上对错,哪怕是她自己,也看不透自己的心。
利用?还是动了真情?
她漫步到一秋千旁坐了上去,轻轻晃动,看到远处一小娘子和一小郎君,行事鬼祟,但动作定是一对恩爱的少年人。
而她,已不再年少,更回不到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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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献平郡王大寿,濯州下起了大雨,献平王府建戏台,濯州最有名的戏班子早早就开了嗓,戏曲不断,宾客盈门。
一边戏子唱深情,一边刀剑斩亲缘。
濯州大雨导致整个天空乌云密布,明明是白昼,却仿佛见不了一点光亮。
宋缘着便装立于窗户後,她找了借口离开了戏台,而安庆公主与景王本人更是不可能在场,毕竟这场戏的主角才要开演。
上半场听戏子高歌,下半场于这献平王府见真章。
只听暴雨如注,却也见寒光刺眼。
雨夜已至,且看这一场戏终,谁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