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开了。
轮到房间里的人,结结实实愣住。
尤加凑近又远离,远离又凑近,最後冲他张开五指:“看呆了?”
“你。。。。。。你怎麽来了?”声音又颤又结巴,还带着不可置信。
“就丶坐飞机来的。”
两个人干杵在门口,忽然有两个游客经过,怪异瞥了瞥他们,窃窃私语:“我靠,不会是捉奸吧?”
噢,中国人。
尤加冲背影喊:“不是!”
那俩回头干巴巴笑:哈哈,哈,原来是老乡啊。然後互相推着搡着跑远了。
尤加回正脑袋,柏淮还在原地失神,她纳闷:“哎,你里面不会真藏了人吧?”
手上蓦地一痛,她被拽进怀中,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抱了一会,他握住尤加的肩,碰了碰脸颊,又重新拥入怀。声音很低:“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幻觉。”
尤加失笑:“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毕竟这里是异国他乡,而不是国内任何一座城市。”他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继续搂着,“什麽到的?”
“今天中午。”
柏淮盯她好一会,磕了磕她的额头:“难怪蒋文莫名其妙找我要房间号。你可以直接问我。”
“问了还叫惊喜啊?”
“尤加,我会担心。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出了什麽意外。。。。。。”
“放心吧,我妈的朋友来接我的,他们夫妻俩在这边旅居,也是他们送我来酒店的。”
柏淮又问:“行李呢?”
“我房间就在楼上。”
柏淮看她一眼,松开人,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牵着她,从楼下挪到了楼上。
晚上睡觉前,尤加枕着他的臂弯:“你这边的事情快忙完了吗?”
“嗯,快了。”
尤加点头:“好,我还等着你带我去看动物大迁徙,去看乞力马扎罗雪山。”
这次柏淮没有食言,他和律师处理好遗産後,找了当地结识多年的好友,开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轰隆隆出发,自驾去马赛马拉。
尤加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文化和风景,毕竟在国内,不可能随便找一棵大树野餐,看大鸟飞来飞去,看狮子捕猎。
他们从马赛马拉出发,去了纳库鲁,去了纳瓦莎,最後是安博塞利。
落脚的酒店就在乞力马扎罗雪山脚下的一个小镇里。酒店位置很好,拉开窗帘就是雪山,在配上入夜後的漫天星河。尤加终于知道柏淮为什麽会对这里情有独钟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赖在这里,什麽也不干,看日出丶看日落丶看动物丶看雪山丶看星星。
今天是行程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返回内罗毕,接着在内罗毕待一天,就啓程回国。尤加洗完澡後,就霸占窗边的位置,直到身後覆上来一道身躯,有点烫有点硬朗,但很有安全感。
有双手小动作很多,从浴袍下钻进。没过多久,她软下腰肢,死死咬着手背不敢放声。柏淮说去床上,她偏不,她说想请雪山看一场夜间付费电影。
眼前是美景,身後是天堂,尤加畅快地觉得此生无憾。折腾到後半夜,尤加依然精神抖擞,兴致勃勃拽着柏淮去看日出。就是回去的车程时长略久,腰略酸,令她坐立难安。
她回到内罗毕第一件事就是摊在酒店床上,柏淮在浴室帮她清洗换下来的脏衣服。这边沙尘很大,游玩一天回来,能抖一兜沙。
她翻了个身,翻看手机里的相册。有她自己拍的,柏淮拍的,柏淮的朋友也帮他们拍了很多照片。她从手机的挑了一些发九宫格,最中间的那张,是她和柏淮的合照。齐惠立马点赞,并扬言要赚大钱,去肯尼亚拍婚纱外景,并说模特还请她和柏淮。
尤加看完评论乐了两声,开始往带来的电脑里导入照片。她庆幸自己带了单反,拍下很多沿途的美景,有动物丶有村落丶当地的居民丶各种她不认识的神奇植物。
柏淮出来,正好看见尤加在按照类别重新命名新建好的文件夹。有一个奇怪文件名吸引他注意,叫奇葩。他趁着尤加去洗澡,点开查看。点开之後,没忍住笑出声,明白为什麽叫奇葩了。因为真的略奇葩,每张照片下面还贴心命名。
鸡上树。就是一只鸡站在树上。
鳄鱼吃斑马。从河边爬上来的鳄鱼咬住了斑马的腿。
鸵鸟喷射。鸵鸟在拉臭臭。
更别说其他的,诸如——
狮子尿尿(有点怪)。
犀牛尿尿(也怪)。
野猪尿尿(一般般怪)。
大象组队尿尿(哇,好多水龙头一起开水的声音,壮观!)。
柏淮失去平日的酷拽,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尤加湿着头发出来,瞥见,立马跳脚:“你这人怎麽偷窥别人隐私!”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在肯尼亚最後一天,两人懒洋洋地逛,逛累了回去躺,躺够了接着逛。路过一个小地摊前,尤加停下脚步。
一枚方形的蓝色宝石戒指,吸引她的目光。她斜了柏淮一眼,指不远处的咖啡馆说想喝咖啡。人一走,她蹲下捏起那枚戒指。
她对珠宝毫无研究,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戴起来好看,而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