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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第1页)

酒楼

云来酒楼。

云来酒楼檐角垂着冰棱,在寒风中折射出细碎的光。鹤栖将狐裘往颈间拢了拢,望着窗外纷扬的雪粒落在青石板上,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杯盏碎裂声。

只见一名魁梧书生锦袍沾满酒渍,脖颈青筋暴起,正死死攥住另一位素衣书生的衣领。“沈明礼!同窗三载,你竟怀疑我舞弊?”他泛红的眼眶里翻涌着怒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酒气混着咆哮在厅堂里炸开。

“赵兄误会了。”被唤作沈明礼的书生声音清冷,他的手指死死地扣住对方的手腕,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文章论水利之策,与我那篇边防论本不相及,可誊录官偏将你我卷宗并置……”

他的话音还未落,一道身影插入两人之间。只见一位执象牙折扇的公子,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二位兄台,这‘玉壶春’可是二十年的陈酿,就这麽洒了岂不可惜?”

鹤栖指尖轻叩桌沿:"承影,认得此人?"

"林家三公子林安。"立在她身侧的灰衣男子声音极轻,"上月御史台查盐税案,他兄长林谦私扣两淮盐引,现还在刑部大牢里。"他的话音还未落,楼下已经传来了林安热情的邀约声:“……家父与礼部钱侍郎颇有交情,二位若想解惑,不妨移步详谈。”

鹤栖静静地看着三人转入雅间,“去听听他们说了什麽。”

承影承影颔首。

林安坐在桌前,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鼻烟壶,"赵兄可知道,青州今年的河工银涨到往年三倍?"他推过银票的指尖沾着酒渍,三叠桑皮纸在案上发出细响,"令尊的云锦庄若再缴不上税。。。。。。"

沈明礼冷笑一声,“林公子查得仔细。只是不知您要我们兄弟做什麽?总不会是白送这三千两吧。”

“聪明人。”林安微笑着,他蘸着酒水在桌面上缓缓写字。

承影紧贴着花格窗棂,他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听见沈明礼沙哑的声音传来:“赵兄当年赠我半块炊饼的情分,我今日便还了。”接着是一阵纸张撕裂的声音,那声音仿若心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但沈某寒窗十载,不是为给人当提线木偶!”

突然,一声闷响打破了寂静,那声音仿若沉闷的雷声,在空气中震荡。

“你以为就你清高,我爹上月来信,说小妹被县丞之子……沈明礼!这三千两能买她清白!”

雪片扑在窗纸上的声音忽然重了,鹤栖望着承影鬼魅般飘回,"林安提了吏部银号丶河工银,还有。。。。。。"

“嗯。”

小二托着鎏金瓷盘推门而入,盘中松鼠桂鱼浇着琥珀色糖醋汁。承影退後半步,鹤栖望着他垂落的鸦青发尾,将一只青玉碗轻轻推过去,“这酒酿圆子要趁热吃。”

见承影要推辞,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碗沿,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悠悠说道:“去年上元夜,你带我去看灯会时,可没这般讲究主仆之礼呢。那时你带着我,一路穿街过巷,好不自在。”

承影眉头微蹙,他微微欠身,语气带着几分恭敬与无奈,轻声道:“小姐,彼时情况特殊,今时不同往日。”

鹤栖轻哼一声,“有何不同?”

“小姐当时兴致颇高,实属难得。”

承影望着碗中浮动的桂花,那细碎小花在热气的蒸腾下仿佛变得有些模糊。他的思绪忽然飘回到了那夜,彼时,星河璀璨如瀑,街边花灯似繁星点点,将街道映照得五彩斑斓。少女提着一盏兔儿灯,在人潮中悠闲地闲逛,那盏兔儿灯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少女的神情满是愉悦。

“小姐——”他忽然噤声。

鹤栖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的腕子纤细如雪,从碧袖中轻轻探出,指尖的温度却仿佛带着一团火焰,承影感觉有一股炽热的火星顺着血脉迅速蔓延,一直烧到了耳根。

承影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又怕用力伤到她。鹤栖眨眨眼,狡黠一笑:“你就当是为了哄我开心,难不成你忍心看我不快?”

“小姐——”承影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纠结,可面对鹤栖这般模样,又实在无法拒绝。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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