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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第1页)

新生

冰天雪地中,承影身负重伤,倒在雪堆里,气息奄奄。狂风呼啸着,似要将他最後的生机也一并卷走。雪夜死寂,万籁俱寂,耳边皮靴踏雪的细微吱呀声由远及近。

"好重的箭伤。"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承影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位老人正俯身看着他,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灰白的须发在风中轻轻颤动,唯有那双眼睛,透着锐利的精光。老人伸出粗粝的手指,稳稳地按在他的颈侧动脉上,喃喃自语道:"脉搏微弱,但还有救。小友,可还听得见老朽说话?"

承影用尽最後一分气力,将怀中的北狄布防图交给他,然後闭上了眼。

老人接过布防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图收好。他看着承影胸前的箭伤,暗暗叹气,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金疮药和绷带,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承影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一位老人正在旁边调配草药,见他醒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走过来为他把脉。

"你醒了?感觉如何?"大夫关切地问道。

承影皱着眉头,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许多画面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任何头绪。他望着陌生的环境,满心迷茫地问:"我。。。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老人无奈摇头:“孩子,你在雪地中被箭伤贯穿心口,侥幸捡回一条命。至于你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既然活下来了,就先好好养伤吧,其他的事,等你康复了再慢慢想。”

承影点点头,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模糊的梦境:自己在云端自在翺翔,身边有一只羽毛闪耀的仙鹤,还有一双如星辰般深情温柔的眼睛。他努力想要看清那双眼睛的主人,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大夫的悉心照料下,承影的伤势逐渐好转,但记忆却始终没有恢复。他常常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雪景,心中满是对自己身份的疑惑。

伤愈後,承影站在李大夫面前,眼中满是感激与迷茫。他双手抱拳,郑重地说:“李大夫,蒙您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如今我无依无靠,不知何去何从。若您不嫌弃,我想随您游历,学医救人,报答您的恩情。”

大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欣慰地笑道:"好啊,行医济世本就是善事。你这孩子,资质不错,又肯吃苦,有你相助,定能帮更多人摆脱病痛。"他拍了拍承影的肩膀,接着说:"不过,学医之路漫长而艰辛,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承影坚定地点点头,说:"李大夫,我不怕吃苦。您救了我的命,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以後跟着您学医,不仅能报答您,还能帮助更多像我一样需要帮助的人,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有意义的事。"

大夫哈哈大笑,说:"好!好!那就收拾行李,明日咱们就出发。"说完,转身去准备药材和行李。

北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漩涡。承影跟着李大夫踏上了游历之路。两人背着沉甸甸的药篓,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李大夫边走边给承影讲解沿途的草药:“你看这株,叶片边缘有锯齿,根须呈红色,这是红景天,能治冻伤。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可是救人的宝贝。”承影认真地点头,将这些知识牢记在心。

三伏天,烈日当空,师徒二人随山民进入云雾缭绕的深谷。谷中闷热潮湿,奇花异草繁茂,腐叶间零星散落着几方断碑,字迹已被青苔侵蚀,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神秘故事。李大夫忽然驻足,眼神中透着兴奋,指着溪边长满朱红果实的植株:“这是百年血参,可遇不可求。只是采摘时需格外小心,稍有不慎,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一路游历行医,承影的医术越来越精湛,但脑海中始终有一些模糊的画面。一日,他们在一家客栈休息,承影看到墙上挂着一幅仙鹤图,突然头痛欲裂,脑海中浮现出自己驾着仙鹤在云端翺翔的场景,还有那双如星辰般的眼睛。

李大夫察觉异样,关切地询问。承影摇头:"师父,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又不真切。"李大夫叹了口气:"或许你的身份并不简单,但无论如何,现在你是我的徒弟,是济世救人的医者。"承影点点头,心中坚定了继续学医的信念。

三月的杨柳风裹着新绽的玉兰香气,在青石巷里蜿蜒流转。逸尘踩着斑驳树影前行,深褐色药篓随步伐轻晃,竹青色发带将乌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发尾几缕碎发被风撩起,发尾随着步伐轻晃,恰似巷口新抽的柳丝在春风里摇曳生姿。二楼绣阁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绣娘们攥着绣花绷子的指尖发白,金钗碰在栏干上叮当作响,却仍忍不住从垂落的丝縧後,偷瞄那道肩宽腰窄的挺拔身影。

卖花妪的竹筐就摆在青石桥边,见逸尘走近,枯枝般的手掌突然攥住他袖口:“哎哟我的小郎君,这双眼睛生得比我刚摘的白海棠还水润!”说着便将带露的花枝塞进药篓,花瓣拂过他腕间,“快收着,配你这身段才不辜负春光!”逸尘耳尖微微发烫,却仍笑着接过花枝:“婆婆若再说得这般巧,明日我便带些茯苓膏来,保准您叫卖时嗓子比黄莺还亮。”

胭脂铺的檀香混着人群的骚动涌来。鹅黄襦裙的少女突然踉跄着栽倒在糖画摊前,铜勺里的糖浆"滋啦"溅在青石板上,凝成歪扭的凤凰尾羽。糖画摊主老周头急得直搓手:"姑娘可安好?这糖浆刚熬的,烫着了可怎麽好。。。。。。"逸尘拨开围观的人群时,听见几个小娘子躲在油纸伞後咬耳朵:“瞧那大夫的身段,怕是连戏台上的文生都比不得。”

他解下药篓的动作利落如行云,腰间银铃随着半跪的姿势轻响。

"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梳着双丫髻的丫鬟满脸泪痕,指甲几乎掐进逸尘的手腕,"出门前还好好的,偏走到这儿就。。。。。。"他任她攥着,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少女覆面的发丝,指尖触到她额角的冷汗时,发现她唇色泛着青白,鬓间珠钗的流苏已歪成一团。“莫怕,我在。”他温声安抚,从药篓取出绢布垫在少女腕下,指尖搭上寸口脉的刹那,袖中飘出淡淡的艾草香,“血虚气滞,劳烦去茶汤铺讨些温姜水来。”

银针包在掌心展开,靛青布面上绣着的参苓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逸尘将银针焐热三息,才轻轻刺入少女的内关xue,"老人家,劳您用竹筷蘸些清水,抹在姑娘唇上——对,便顺着人中xue轻拍。"

少女在混沌中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在半空的银针,针尖泛着温润的光——不同于记忆里的冷冽,倒像是被春日阳光晒暖了的。顺着执针的素白广袖望去,青年正垂眸调整针位,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眉骨处细细的绒毛沾着些微汗意,倒比画坊里的神仙郎君还要真切几分。

"小姐醒了!"丫鬟喜极而泣,忙不叠去扶少女,却碰落了鬓边珠钗。少女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慌乱:“多丶多谢公子……”

“姑娘醒了就好,莫要着急。”逸尘将重新包好的点心递过来,掌心的温度透过油纸传来:“姑娘这杏花酥油腻了些,明日可让丫鬟来济世堂取些山楂蜜丸,我特意加了白海棠蜜,开胃又养血。”他顿了顿,从药篓取出一小包用素纸包好的药材,“这是安神的夜交藤,煎水服下可助眠。”

街角传来卖花妪的笑骂声,不知哪个小痞子偷拿了她的花。逸尘闻声擡头,恰好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发带被风掀起,三月的风忽然变得格外温柔,将糖画摊新熬的麦芽糖香,与少年人欲说还休的心跳,一同揉进了江南的春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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