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
承影先是一僵,随後他颤抖着双手,轻轻环抱住鹤栖。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中被一种强烈的渴望占据,“小姐……”他低低唤着,虔诚又黏腻。
鹤栖没有回答,只是再度吻住他。她的手灵活地解开承影的外衫,精壮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他的肌肤滚烫,似要燃烧起来。
承影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鹤栖的腰。
烛火跳跃,映照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鹤栖的吻沿着承影的胸膛一路向下,承影只觉一股电流从脊柱蹿上大脑,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因欢愉而微微弓起。
当又一波欢愉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席卷,承影再也抑制不住,他紧紧抱住鹤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低地呜咽着,声音里既有极致的欢愉,又带着长久以来压抑情感释放後的畅快。
“小姐……”
天色还未大亮,窗棂缝隙间漏进几缕浅灰色的微光。鹤栖被身边窸窸窣的动静惊醒,朦胧间,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榻边正欲下床的人,脸上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娇憨,“你干什麽去?”
承影握着衣摆的手猛地收紧,衣料在掌心攥出褶皱,他慌忙转身,借着微弱的光线替她捏好被角,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肩头时微微一颤,低声道歉:“抱歉小姐,但是天快亮了。”
“嗯?”鹤栖从床上半坐起,白色的寝衣松松垮在肩头,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胸前,她歪着头,不明所以,“然後呢?”
“您要成婚了,不宜传出流言。”承影背过身去穿外衣,喉结在黑暗中上下滚动。
鹤栖眨眨眼,彻底清醒过来。她伸手拨开垂在眼前的发丝,“没关系,他不重要。”她冲着承影勾了勾手指,笑容温软,“再陪我睡会儿。”
承影放匕首的手顿了顿,他将匕首重新收好,摇了摇头,“小姐,我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攻讦您的理由。”
“哼~”鹤栖躺了回去,将脸埋进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里,声音闷闷传出,“那你今日回医馆去,继续做你的逸尘大夫吧。”
承影闻言,眼中满是疑惑与慌乱,“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脚踏上,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是属下僭越,求小姐不要赶属下走。”头发未束,几缕发丝垂落在脸旁,增添了几分可怜的味道。
“你犯上的事都做过了,还怕什麽。”
“小姐——”
“过来。”
承影膝行一步,倾身靠近鹤栖。鹤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指尖抚过他眼下淡淡的青影,按着他的眼角,十分怜爱:“大傻瓜,你就安心在医馆待着,过几日便能回府了。”
承影听了这话,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只要小姐没抛弃他就好。尽管仍带着忐忑,他还是默默起身,简单收拾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鹤府。
回到医馆,馆主见他回来,笑着迎上前:“逸尘啊,鹤家小姐说这几日请你上门听诊,如何了?”
逸尘心中暗自思索,原来小姐早已为他的失踪提前找好了理由,虽然不知具体措辞,但也能猜到一二。他定了定神,微微点头:“没什麽大碍。”
“那就好,你不在的日子,这医馆里的人气都少了许多。”馆主半开玩笑地揶揄道。
逸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点头回应。馆主见他面色如旧,却隐隐觉得他与以往有些不同,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逸尘以需要休息为由,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松了口气,回想起这几日的经历,仍觉得如梦似幻。
三日後,鹤府的提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医馆前。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瞬间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逸尘握着药铲的手一抖,苦杏仁“哗啦”撒了半桌,他撩起素白的衣角冲出门时,正撞见红绸被风吹起。
媒婆踩着三寸金莲扭过来,金镶玉的耳环晃得人眼花:“哎哟我的爷!快接了这喜帖!鹤小姐说了,三书六礼一样都不会少!”说着将红绸包裹的帖子往逸尘手里塞。
逸尘回过神,朝媒婆拱了拱手,“多谢。”声音有些发颤。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喜帖,烫金的“鸾凤和鸣”四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周围的百姓们像潮水一般围拢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逸尘大夫何德何能,竟能得鹤家小姐青睐?难不成他有什麽过人的本事,藏得可够深呐!”
“是啊,平日里看着就是个普通大夫,没想到还有这等造化!说不定是祖上积德,走了大运咯!”
“我看呐,这逸尘大夫眉清目秀的,指不定是鹤家小姐看上人家这张脸了!”
“别瞎说了,鹤家是什麽门第,会只看脸?肯定有别的缘由,咱老百姓可猜不透这些世家的心思。”
各种声音像潮水一般涌入逸尘耳中,他紧紧捏着喜帖,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又过了半月,宫中的传旨太监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鹤栖为承影新置的宅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衆人纷纷跪地。
"。。。。。。着封逸尘为清远伯,赐宅邸良田,钦此!"
太监话音刚落落,旁边捧着玉盘的小太监便笑吟吟地将圣旨往逸尘面前送:"伯爵大人,接旨吧。"
逸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双手却微微发颤。他恭敬地接过圣旨,明黄的绸缎触感细腻,圣旨上字迹还带着墨香。
赏赐的珍奇异宝摆在庭院,珊瑚盆景足有半人高,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红光;翡翠如意温润透亮,雕工精美绝伦。
逸尘封为伯爵的消息传开後,整个临城又是一阵哗然。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敲着醒木,唾沫横飞地讲着逸尘的奇遇;街边的小贩也趁机推出“伯爵饼”“清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