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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2页）

童心抓了抓他的肩，柔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只是想让别人接受认可你，你自己也接受认可自己罢了，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的。”

陶清却侧了侧身，抖开她的手臂，面上浮出一个戏谑的表情：“你有什麽资格劝我住手？”

童心一愣。

就听陶清接着道：“下紫山时，陶姿明明是要杀我，却被你掩盖过去。”

他轻轻道：“你还想像之前那样骗我吗？”

！

童心心头掀起一阵巨浪，头皮发麻：原来他一直知道！

突然，陶清猛地飞起一脚，踢开一颗当道的石子，一瘸一拐又步履坚定地迈步，撞开她，站到陶姿面前。

他俯首，凑近陶姿，轻声道：“摘面具时，我说，我相信你。”

“但现在，我不信了。也不要谁的认可和爱了。”

说罢，陶清猛地一低头。他手上的面具轻轻一跃，跳上了他的脸，“咔嚓”一声，严丝合缝地扣上！

！！

童心脚步一顿，刚伸出想要去抢面具的手僵在空中。她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方才惊起的浪潮全都劈头盖脸，打在了她头上。

“啊啊啊——！！”陶姿爆发出一阵崩溃地尖叫。

但这叫声很快就平息了。

她从目眦欲裂，到惊慌失措，最後到满眼泪光……眼泪从陶姿的眼眶中滚滚而落，她满眼的心疼愧疚。

“你哭什麽？”就听陶清不耐烦道，“你不是了不起的神吗？”

陶姿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颤抖着递给陶清。

陶清不耐烦地拂开陶姿的手，她手上的东西掉落，红红的洒了一地。

童心心头一动，三两步走到陶清面前：“是凤尾花。能解凤尾草的毒，也能恢复情绪。”

“凤尾花？”陶清轻笑起来，这个笑越来越冰冷。他看着陶姿：“这花原本是要给童心的，不是吗？”

陶姿一愣，眼神闪躲，旋即用力摇了摇头。

陶清看着陶姿，神色变得越来越漠然。

陶姿手足无措，眼神迟疑，好像在考虑怎麽才能让陶清收下花。就这麽僵了好一会儿，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走到陶清身侧，去抓陶清的手。

但陶清的手断了，她似乎一时不知从何下手，手在半空僵了僵，最後畏畏缩缩地伸向陶清的衣襟，要把花放到那里。

陶清一躲，面无表情，不看陶姿，冷漠道：“不需要。”

陶姿一愣，表情变得很急，仿佛有一推话想说，接着，她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口齿含糊道：“对丶不起。”

她竟强行冲破了噤声符的禁制。

陶清平静地看着她：“只有我戴上面具，你才能像个人。”

陶姿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

突然，陶清皱了皱眉，仿佛再也没了耐心，突然转头对童心：“你说得对，我确实很无力，只能靠着面具才能听到想听的话。”

？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童心心里升起：他到底想说什麽？

她拦到陶清和陶姿之间，对陶清好言相劝：“陶清，不要冲动。”

陶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没答话，越过她对陶姿道，“你说得也对……我是很弱，所以会被欺负。”

陶姿猛地露出慌张的神色，慌忙摆手，沙哑道：“不是不是……你没有，我丶我不是那个意思——”

陶清猛地打断她，眼神冰冷道：“你什麽意思，对我很重要吗？”

“不丶不是，”陶姿仿佛被陶清眼里的东西吓了一跳，嘴唇发抖眼泪夺眶而出，机械重复，“对丶对不……”

说着说着，她还是朝陶清迈了几步，伸手去拉陶清。

眼看已经要碰到，陶清却猛地一甩身，带得陶姿重心不稳，猛地摔到地上。

但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凤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