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干嘛眼瞎?!着了谢昼雪的道!哼哼!哼哼哼哼!
“算你识相。”
谢昼雪手环住宁白上身,说:“还没彻底喜欢你,但你生得很好看。”
宁白耸耸肩,“贼人,说一套做一套。”
谢昼雪当他跟自己调情开玩笑,不过两个人速来都是这样子,时不时插科打诨,但因为宁白变得弱小无助,他不得不考虑得更加周全。他当下,是一个自己需要保护的对象,而且总要负责呀,都亲了的,摸了的,怎麽不算是一种负责?
“……”谢昼雪勉强咳了声,“宁静和要给宁家妹妹宁瑛说亲,陪我去镇场子。”
宁白:“不怕我气死老头啊?”
谢昼雪:“你自己说要陪我去,我没开口求你。”
宁白手拍他大腿,眯起眼,皱眉,“不老实的家夥,人模狗样!”
“我从不否认。”
谢昼雪继续喂了宁白一勺汤。
他很耐心地喂他,一勺又一勺的,还随手拿帕子擦去宁白嘴角的水渍,宁白吃饭不老实,絮叨玩谢昼雪的腰带,说谢昼雪变化很大,都不像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谢昼雪:“宁阿白。”
宁白老实吃饭,脸颊吃得鼓鼓,令谢昼雪一瞬之间恍然生出错觉,咋还是那麽可可爱爱的模样?
宁白瞪他,“你知道猪是怎麽死的吗?”
谢昼雪:“你也知道你调皮。”
宁白:“……我跟你拼了!”
他一口吃完饭,自己拿碗吃完了,谢昼雪心中甚慰,“宁阿白,你长大了点。”
宁白瞥他一眼,“哦。”
之後宁澹再度收了饭菜的瓷碗,谢昼雪临时有事先出去,宁白对谢昼雪批的卷宗太感兴趣了,这人字写得好!那是琅琊书院出了名的,怎麽着都觉得温柔俊秀的字迹批这种风陵台的卷宗是暴殄天物。
宁白上半身俯下,手捏着毛笔,非常无意去翻开卷宗,劈头盖脸第一句:“宁阿白是猪。”
宁白:“…………”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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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宁白拿个大蒲扇,嚼了一口冰块,他问宁潜:“妹妹真要嫁人?”
宁潜没好气,“你当娶妻,你成何体统?我在你这个时候,你爸都三岁打酱油了。”
宁白甩了大蒲扇,给宁潜捏背,中午他躺谢昼雪床上睡得正香,可下午爷爷突然脑抽风,让他去见下沧溟宗跟小妹宁瑛订婚的夫婿,说是去吃个饭。
宁白唉声叹气,亲眼目睹着爷爷左右跟沧溟宗的萧长老客套。
他看着萧长老身上绣金丝的上好布料,还有媒婆一顿说沧溟宗地处黄金地界,有多少多少金就一肚子的火。
宁白左顾右盼,对爷爷宁潜说:“我去找师尊讨教修道心法,爷爷,我走了。”
宁潜纳闷这孙子居然开窍了,笑说:“多多跟你师尊好好习道,不要枉为人子。”
宁白:“爷爷你真古板。”
宁潜:“我是为你好。”
宁白:“若是我剑走偏锋,走了歪道呢?”比如把你最喜欢的学生拐走,当我的老婆,您还会这麽说吗?
宁潜:“论罪当诛,可你断然不会走上堕仙的路。”
宁白:“…………”
他笑得无奈,“爷爷说得是,我一定好好修道。”
宁白心想爷爷真的是好骗,想一出是一出,他想宁家小妹也算是跟自己有渊源的,几年不见,小姑娘居然要嫁人了吗?不过家族联姻如果以牺牲个人的婚姻为代价,若夫妻双方不情投意合,其实也是一桩祸事。
比如自己的父亲跟母亲,虽然相爱,可是因为种族不同,到底是和离了。
如今父亲去世,自己又还没成功接管天都城……
宁白想了想,往自家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