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白想,命运没有饶过他,他又要面对大厅审判,又要面对被批斗的,体无完肤的命运。
堕落与放纵不能解决问题,尽管有过那麽一瞬间,如果他真的是娇女儿,他该怀孕生孩子,嫁给自己的道侣,洗手羹汤,或许都比拿刀拿剑强。
宁白说:“你变态,我不要面对那些人,我不要!我不想看到宁静和,我也不想看到萧长风,他们都早点去死吧!”
谢昼雪听宁白求自己:“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无能?”
此时,作为宁白的兄长,谢昼雪说:“你不尊老爱幼,你口出狂言,你蓄意勾引,如此桩桩件件,没有一件算得上君子。”
但他是个偏执的变态,宁白来到他身边,就该是他的新娘,就该是什麽都没有,就该囚禁,拿铁链锁起来,他要被他日日夜夜绑在身边,亲到无法呼吸,时时刻刻肚子鼓胀,当他的心肝,让他成为不能随处走的娇女儿。
可谢昼雪理性大于感性,说:“你是神,毋庸置疑。”
“其实,我一直都被你影响,但阿白,”谢昼雪亲他眉心,深吻他片刻,“天诛之劫,仅凭我一人是我无法解决的。”
宁白想到天诛之劫脑壳痛,他的心现在难受死了。
“哥哥……我……”
谢昼雪搂着他,哄人:“好好好,不要做傻事。”
“有情人,做快乐事,你不要觉得依赖我麻烦,”谢昼雪不想伤害宁白自尊心,只好骗他:“真的会怀孕,所以你得老实点。”
宁白:“你诓我呢,哪里会怀呀……我只是,不心甘,明明我从恶灵谷回来,实力登顶,这些人却堂而皇之拿我母亲是魔族人开玩笑,天诛之劫却要我来负责,我觉得不值当。宁静和若是以身作则就算了,宽于律己,严于待人……”
“我无法忍受!”
“冠冕堂皇的僞君子!”
谢昼雪推他,“什麽时候去玄宗提亲呢?”
宁白为难,“这个,我……我先去找萧长风,你,你,你雄心豹子胆!”
宁白踩着台阶的边缘下去,人变得蹦蹦跳跳,说:“这个好说,我真的得好好想想,可是我一直很担心,我呢,是个不太喜欢讲情面的人,即使这麽做,会对玄宗连根拔起,会伤害你跟你父亲母亲的感情,也许你的小师弟会被我关进寒狱,也许玄宗彻底没了,你也愿意?”
“我不若我父亲,我父亲慈悲为怀,我眼中,掺不得沙子。”
谢昼雪心情顿时不好,“那就先处理萧长风的事,萧宁氏,务必拿下。”
宁白掏出萧愉婉的信,他让谢昼雪牵着自己的手。
“萧愉婉是宁静和的妻子,萧润是萧愉婉的姐姐,我们该如何得知真相呢?”
谢昼雪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说:“萧润的儿子萧闻君是个人才,这些年天琅北域定期给他提供矿石,可以从他入手,挖出消息……”
“萧闻君曾经告诉我,他掌握着萧宁氏害死萧流朱母亲的铁证。”
……
大厅内,萧宁氏一把婆娑一把泪,跪在地上道:“父亲,明明是那个宁白殴打于我,我只是为了防备,才不得已……父亲,你替我做主啊,那个萧闻君抓了我,还打我,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看我身上的伤。”
宁见微跪地:“外祖,是我把母亲接回来的。”
萧总管侧在萧长风耳畔,“是的,公子神武。”
萧长风指着跪在地上的萧闻君,一脸恨铁不成钢:“孽障,你有何话说?”
云寒江站到一旁,他擡头,瞅着一袭白衣,惊才绝艳的宁白信步前来。
“且慢。”
宁白沉声:“世道当真是变了,黑的说成白的,萧宁氏,你当真无耻。”
云寒江目光盯着宁白,他看看自己身上的沧溟宗校服,愣了下。
萧长风:“小神官大人,你有何吩咐?”
谢昼雪不经意间瞥了眼云寒江。
不知为何,他感觉云寒江可能会骗宁白这只小白兔。
他的心,有了一丝防备。
“天枢上仙,你有何高见?”
谢昼雪说:“萧长老,我想见萧润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