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思琅一愣,手背不自觉地贴向被谢璟揉过的地方,嗫嚅道:“做什么?”
谢璟轻笑一声,并未多做解释。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其间还残留着妻子脸颊上的温软与馨香。
他会让她慢慢习惯这些接触。
从只是轻描淡写的触碰,到更亲密、更深入的。
谈思琅眨了眨眼,困惑地打量着谢璟。
他……
有点突然。
有点猝不及防。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谢璟敛住思绪。
谈思琅愣愣地点了点头。
她还未回过神来。
她知道自己脸摸起来软乎。
但是往常……也只有阿姐和母亲会揉她的脸。
“夫人可想就留在听云阁中用晚膳?”
此间名为听云阁,楼前的牌匾还是出自蔡萱之手。
“可以吗?”谈思琅微讶,她原以为谢璟是个极重规矩的人。
谢璟笑道:“自然可以,正好晚间无事可做,待用过晚膳,你我二人也可在听云阁中赏月观星。”
午后将她拘在寝屋,实在是他一时犯浑。
“你不用回去看那些公文吗?”谈思琅脸上的热意散了些,“我瞧着好厚一摞!”
“尚在婚假,也不急这一时,午后是我想岔了。”谢璟道。
谈思琅含含糊糊地问:“你是怕我在府上不适应吗?”
所以才想要陪着她。
“昨日礼成之后,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谢璟深深看了谈思琅一眼。
不是谈思琅儿时与那群将军府府上的小孩们办家家酒时口中说的夫妻,而是在陛下那里过了明路、载于官案、过完大礼的,名正言顺的夫妻。
谈思琅避开他的目光:“我当然知道。”
“今日无需进宫谢恩,是因为陛下体恤臣下,怕耽搁了本就不长的婚假,”谢璟神色如常,淡淡道,“你我二人与盲婚哑嫁也相去不远,若不趁着这段时日多多相处、熟悉一二,实在是有负陛下之恩。”
谈思琅张了张嘴,没出声。
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所以他这些天这般对她,果然是因为不想辜负陛下赐婚之恩。
这样也好。
谢璟问:“这几日,夫人可有什么地方想去?”
谈思琅回神:“府上还没看完,旁的倒也不急。”
复又好奇地问道:“五日的婚假,可是包括了昨日?”
谢璟点头应是。
“那果真很短欸。”谈思琅颔首。
她还以为是从今日开始算。
谢璟道:“大理寺诸事繁杂,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