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尤为惊艳魅惑的脸。集英气与妖媚于一体,柳眉纤细,双眼狭长,绿眸透彻明亮,眼尾微微上挑,便是不笑,这双眼轻易便能勾去了魂。
她的唇色瞧着叫人想到熟透的石榴,艳丽绚烂,叫人忍不住想去碰一碰,尝尝味道。
任何见过她的人,都会这么想。
但只要她冷了眸,唇角弧度压下,身上那股骇人气势散发出来,无人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而在此刻,她却是笑着的。
“怎么,道君看呆了?”
成镜回神,似乎被她的话惹恼,偏了头看别处,耳尖的薄红晕染开来,昭示着他此刻的反应。
北溯看了一会,伸手去碰他耳尖,碰上去的一瞬间,被人捏住手指。
“你做什么?”
他
的力气是不上来,根本阻止不了她。
只轻轻一捏,男人身子一颤,喉间溢出低哑的声音,被他很快意识到,立刻吞了回去。
北溯诧异,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他岂不是反应更大?
她抽出手,凝视他许久。男人发丝被汗水沾湿,身体很烫,面颊上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旁的,染上几分薄红。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北溯忽然开始兴奋。
神魂交融,她从未试过,也不知是何种滋味,但月神曾经告诉过她,那会在精神上带来极度的愉悦舒适,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彼此,一旦交融,便可更清晰地了解对方的一切。
如此她才会用神魂交融的方式来炼化他。
感知到他的丹田已经完全接纳鳞舞,北溯动手了。
她在男人转回来的目光中,俯下身,慌乱推她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绞住,他偏头一看,竟然是他曾经用来绑她的莲梗。
成镜呆滞了一瞬,感受到压下来的重量,眸光一转,艳丽的容颜占据视线,唇上一软,下一刻吃痛。
他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几次被她强迫吻上来,受着她的吻,即便他咬破她的唇,她也没罢手。
而现在,她的吻带来的刺激被无限放大,曾经忽视的某种感觉渐渐破出牢笼,占据理智。
身体太疼太热,只有身前的人是冰凉的,能带来短暂的舒适。
而她,不愿意让他一直触碰到这凉爽。
北溯只深入了一会,便退开。刚要将神魂之力注入他丹田内,却受到了阻力。
瞧着没什么变化的男人,她沉思了会。
好像不对劲?是不是搞错了?怎么神魂进不去?
要怎么做来着?
仔细理思绪,忽略了被折磨的人,便就没看见他此刻死死咬着唇,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碰那唯一的冰凉。
从始至终都是她在诱引,如果他伸出了手,真的去碰她,那自己便是堕落了,再也没法保持自身洁净。
是以成镜偏开头,心中默念法诀,以此转移注意力。
然而他的忍耐很快被打破。
一双冰凉的手覆上来,拯救了这个被火烧得快要撑不住的人。
北溯知道怎么做了。
她掐住男人下巴,俯身轻轻亲了一下,动作出奇地温柔,像是在安抚他。
“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刺啦一声,什么东西被撕碎了。
冰冷的空气接触上来,冷得人思绪一僵,连法诀默念到何处都忘了,只剩下那带着湿意的触感。
意识到她在碰哪时,他终于显露出几分慌乱。
伸手去推,手臂抬起来才发现早已被禁锢,碰不到她。只能被迫感受她带来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似有快意,又似痛苦。
他没办法去想,抬眼一看,便见胸膛前的黑发,只这么一眼,瞧见她唇中的殷红,如遭雷击,逃避似的闭上眼。
真的受不住。
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连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不知道。
他只能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北溯咬了一会才松口,视线里殷红之上还留着些牙印。
味道一般。
她抬头去看男人,瞧见他的神情,登时一愣。
月色下男人润白的肤色被灼烧成红,红艳艳的,煞是好看。眼帘合上,纤长浓密的睫羽颤动着,眼尾洇出一滴泪。
那滴泪自眼尾滑落,没入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