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舞摇头,拍拍胸脯,非常自豪:“我不怕!我胆子可大了!”
北溯笑眯眯:“既然不怕,那就自己睡吧。”
鳞舞呆滞了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伸出一根手指:“为什么不能陪我睡觉呀?就一晚,一晚也不行吗?”
北溯将她这根手指压回去,摇头,说:“不行,今晚我有事情,不方便。”
“好哦。”鳞舞失望地点了头,很快发现北溯话里的含义,今晚不行,
那不就是明晚可以嘛!她又高兴起来,重新露出笑:“那我今晚自己睡!”
北溯捏了捏小姑娘脸蛋,又说了几句,等她要走时,拿出个东西给她。
“这个手链你戴着,不要摘下来。”她帮小姑娘戴好,收紧绳,看了会,满意道:“很好看。”
那是一串她刻了法阵的手链,每一颗珠子里都有法阵,效果不同,可以主动激活,也能被动激活。有可以攻击的,还有传送阵这类自保的。
有时候他们不在她身边,有这个在可以防身。
鳞舞很喜欢,晃着手蹦蹦跳跳,突然停下来,扭扭捏捏地让北溯低下头,飞快地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立刻跑了。
跑得贼快,一溜烟就进了寝殿。
北溯看笑了,怎么这孩子随她爹,害羞得很。
天快黑时,成镜出了囚牢,路过自己寝殿时,感知到北溯气息,心莫名加快跳动,他停留了会,没有进去。
他先去看了鳞舞,鳞舞见他来,带着笑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炫耀似的展示手上的手链。
“这是阿娘送给我的,你有吗?”
成镜看出上头的法阵,没有道破,注意力转到这串手链上,串着的绳子是红色的,上头珠子像玛瑙,颜色是好看的,很符合小孩子的喜好。
“我没有。”
成镜说完,这才发现,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没送他一件东西,唯一一次带来的药,还被他打翻了。
他摸了一下珠子,让鳞舞时时刻刻戴着,不要弄丢了。
“阿娘也这么说。”鳞舞看了一会自己的新手链,想起来有件事没说,拉了拉老爹的手,说:“爹爹爹爹,我明天晚上想和阿娘一起睡,可以吗?”
说完,她使劲眨自己的大眼睛,尽量表现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好让老爹答应。
结果被拒绝了。
成镜摇头,说暂时不行。
鳞舞呆愣看自己老爹,闷闷点了头。
“好哦,我自己睡。”她才不会难过呢,自己一个人睡多好,床都是她的。
等成镜走了,她拉着藕宝,问:“我最近表现很差吗?”
藕宝挠挠脑袋,仔细回想她这几天的表现,摇头说:“表现很好呀。张伯伯夸了你好几次,功课次次拿甲,法术也学得很快。”
鳞舞丧着脸,声音颤抖:“那为什么不让我和阿娘睡,就睡一晚上都不行吗?”
她越想越难过。
“爹爹有了阿娘后,不要我了。”
“阿娘有了爹爹后,也不要我了”
“哇——”
鳞舞一下哭出来,藕宝赶紧安慰她,给她擦眼泪。“没事的没事的,他们可能最近比较忙,过几天就好了。”
成镜听到了鳞舞哭声,不过一会就止了。他没回去看鳞舞,她的性格他了解,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也很懂事,基本上没闹过脾气。
在外面听了会,没什么动静后,才回自己的寝殿。里头是黑的,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
北溯等了好一会,人终于回来了,烛灯亮起,看到她又换了一身衣衫,还是浅蓝色的。
这次他倒是没有惊讶,接受良好地走过来,不过神色还是不自然。
北溯看着他走近,他也不说话,站在床边静静望着她。
她主动开口:“舞宝要和我睡。”
“嗯。”成镜语气平淡:“我拒绝了。”
北溯挑眉,站起身,勾住他的衣领扯开了些,瞧了一眼,她咬的痕迹已经不在了,这么快就没了?
“那道君是想与我睡了?”
成镜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凝出莲台,说:“你睡吧。”
他坐上莲台,吸收灵气。
北溯垂眸看那莲台,上面也有邪气,但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只能涌入他身体里。
她坐在床上,支着下巴看他。
这次他没背对着她,不过闭了眼,侧身对着。
原本平稳的呼吸逐渐加快,身子逐渐紧绷,她的目光存在感太强,根本忽视不了。
最后还是溃败下来,张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