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是雪太大干扰信号。"沈栖迟调整着天线,"等积雪到3厘米就能听清。"
5:00PM未说出口的雪愿
路灯次第亮起时,积雪已经没过鞋底。
林衔月踩着沈栖迟的脚印往校门走,发现他刻意绕过了所有结冰的路面。
"溪亭的雪存不住。"她突然说,"明天就化了。"
沈栖迟拎着滴水的收音机,蓝钻袖扣在雪光中泛着幽蓝:"所以呢?"
"所以。。。"她踢起一团雪,"趁现在许愿比较灵。"
广播突然清晰了一瞬,艾莎的歌声穿透雪幕:「Letthesteon。。。」。
沈栖迟的睫毛上又挂满雪粒,他低头调整收音机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等待什麽。
林衔月突然抓起一把雪塞进他後颈。
沈栖迟僵住的瞬间,她飞快跑向校门口的黑色轿车。
却在台阶上滑了一下——有人拽住了她的围巾。
"初雪要许愿是吧?"沈栖迟的声音混着雪声传来。
他松开围巾,往她手心拍了张被雪水浸湿的纸条:「明天早读前,我要在317柜看到你的英语作业」。
5:30PM校门口的暖意
积雪已经没过脚踝,林衔月站在校门廊檐下跺着脚。
黑色奔驰轿车缓缓停靠,车顶积着两指厚的雪。
司机老陈刚要下车,沈栖迟已经拉开後车门,羽绒服袖口在车门框上蹭出一道雪痕。
"顺路。"他弯腰掸了掸後座的雪粒,"我家在翠湖别院。"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皮革座椅散发出淡淡的养护剂味道。
林衔月摘下湿漉漉的围巾,发现沈栖迟的蓝钻袖扣上凝着水珠——是雪粒融化後的痕迹。
收音机还在沙沙作响,偶尔闪过几句《冰雪奇缘》的旋律。
"你家在城西。"她戳穿他的谎言,"翠湖在城东。"
沈栖迟把湿透的球鞋抵在前座椅背:"新开的滑雪场在翠湖。"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云棠冰雪世界夜场票18:00-21:00」,购票人姓名写着林衔月。
老陈从後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雨刷器刮开前挡风玻璃上的雪幕:"林总说今晚必须八点前到家。"
5:45PM车窗外流动的雪光
轿车驶过跨江大桥时,江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沈栖迟突然摇下车窗,寒风卷着雪片灌进来。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六边形的冰晶在掌心保持完整了三秒才融化。
"今年第一片完整雪晶。"他把手掌摊开给她看,水痕沿着掌纹流淌,"符合开尔文-赫尔姆霍兹不稳定性模型。"
林衔月白了他一眼:"说人话。"
"就是。。。"沈栖迟突然把湿手蹭在她脸上,"雪很漂亮。"
车驶入隧道,暖黄灯光将雪夜隔在外头。
收音机突然清晰起来,艾莎正在唱「Thecoldneverbotheredmeanyway」。
沈栖迟跟着哼跑调的两个音,手指在膝头敲着节拍,袖扣随着动作在阴影里闪烁。
6:00PM意料之外的停驻
"车抛锚了。"老陈拍打方向盘时,奔驰正卡在翠湖环岛第三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