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彩璀璨,令人目眩神迷。
价值8位数的东西,就让他这么随随便便地拎在手上,拎到了她面前。
“是不是很衬你?”
漆黑利落的短发下,断眉凌厉,给叶延生本就冷峻的长相,添了几分阴狠。
但他生了一双深邃又多情的眼,似是而非地摄人心。
“喜欢吗,阿吟?”
他喊她名字时,总是格外的自然缱绻,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错觉来。
谢青缦的心脏不合节奏地跳了下。
好奇怪。
其实温存之后的礼物,有点微妙,可眼前的氛围太好了。
也可能是他这张脸太有蛊惑性了。
有那么一两秒,就那么一两秒,她觉得,叶延生哄她开心的样子,就像真的在认真同她谈一场恋爱一样。
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谢青缦心情复杂,很想不合时宜地说一句,“我不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可叶延生先她一步,挑了下眉,锐利的眼神有点桀骜不驯的味道。
“别这么看着我。”
他轻笑一声,直接将手链放到她手上,有点煞风景地破坏了该有的浪漫。
“你让我觉得,你在索吻。”
谢青缦很轻地眨了下眼,像是在迟疑,又像是纯粹的思绪走空。
他又低头寻她的唇。
这一次,很温柔-
连婉拒的词都没说出口,叶延生送的手链,谢青缦稀里糊涂地收下了。
她自己戴在了手腕上。
第二天在酒吧里,向宝珠拽着她的手,惊叹和怨念了十几分钟。
“是谁跟我说她没钱了,不能跟我鬼混了,就是死也不出来了?”
“你见过哪个没钱的人,戴着该放进保险箱的收藏品招摇过市?”
向宝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浮夸!”
半天没等到回应,她盯着谢青缦手腕,一脸狐疑。
“说起来,这条手链上的主石,怎么特像今年嘉德拍卖会上,那颗天价原石?”
王府井中心的露台吧,视野开阔,从天台或者落地窗,能俯瞰紫禁城。
黑色暗门之后,一片喧嚣,人声混杂在音乐声里。挑高的空间里,光影迷离,玻璃倒映着来往的人影,欲望和情绪盛在五光十色的酒液中,沉入杯底。
室内灯光昏暗,但一点都不妨碍谢青缦的手链,在腕间流光溢彩。
直白点儿说,简直闪瞎眼。
“那你记错了。”谢青缦面色不改地瞎扯,“这是我几年前收的新年礼。”
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向宝珠解释自己和叶延生的关系,索性闭口不提。
霍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也是港城顶豪,涉及了多个领域投资,拥有巨额财富。虽然目前霍家的大部分资产,处于冻结状态,但谢青缦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奇怪。
何况一条手链。
向宝珠也没多想,反倒因她提起新年,迟疑了几秒。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明天就是除夕,你今年还回去吗?”
谢青缦轻笑,“我回去看他们一家人,给自个儿添堵吗?”
侍应生将酒杯放置在两人面前。
特调的鸡尾酒被点燃,薄荷粉将酒液浸蓝,杯中的冰块在火焰中消融。
火焰映亮了谢青缦的眉眼。
她语气很凉,眼底的情绪也淡,不达眼底,“或者我去给他们添堵,也不是不行。”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回去。”向宝珠一摆手,故作轻松地扯开话题,“我最近正愁怎么办呢。”
她央求道,“Ivy,你陪我过年怎么样?省的他们又打我主意,琢磨给我订什么……”
谢青缦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