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吻落下来,从她的下巴到颈线。
短暂又漫长的时间里,她被弄得起了战栗,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喉间溢了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
院落内依然沉寂,纠缠间,叶延生将她翻转过来,单手控着她的腰,一抬,将她抱到了石桌上。
后退的念头刚起,她的腿弯便被他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后仰。
八角亭的檐枋上是彩绘的龙凤呈祥,倒映在她的视线中。冬日的光线透过下方回字纹的吊挂楣子,洒在两人身上。而后他欺身而上,遮挡住了她视线中的一切。
眼看局面朝着难以言说的方向发展,谢青缦挣动间,胡乱地抓了一把。
哐当——!
宣纸被扯得发皱,花口盖碗被打翻,滚烫的茶水泼了出来,浸透了字画。
有那么几滴,也溅到了她手上。
谢青缦吃痛地呜咽了下,也不知是烫的,还是被他欺负的。
叶延生才稍稍放过她。
他皱了下眉,低冷的嗓音微哑,带着不同往常的危险气息,“烫哪儿了?”
终于有机会说话,谢青缦哪还管什么热茶,半羞半恼半央求地提醒他:
“有人。”
其实没人会往这儿看。
刘姨早就识趣地退下去了,即便有忙碌的佣人经过,也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没人会有不该有的好奇心。
只是她接受不来。
她接受不来在外面,还是在可能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做这种亲密事。
可叶延生听完不过一笑。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一副要把她直接办了的架势。
如果不是冬天,她怀疑他真的会在这儿。
可现下是冬天,她也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上前,似乎要继续。
“我——我冷,”谢青缦急得改口,整个人不住地想往后缩,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听上去拒绝不了的借口,“叶延生,我冷!”
她的手抵着他的肩,自己都不知道在胡乱说什么,“我们回去,回去……”
叶延生垂眸看她,看她眼底被折腾出一层水汽,怕得不行,不由得叹了口气。
“回哪儿去?”
他放下她的衣服,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安抚性地拭去她的泪,声线低沉,似笑非笑,“我没想把你怎么样。”
谢青缦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戏谑之意,耳根一阵发麻,泛了红。
难以置信叶延生能说出这种话。她内-衣的卡扣还开着,身上也还留着被他捻动过的酸和疼,想整理衣服,都没法弄。
他衣冠楚楚,她凌乱不堪。
再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情形,他该比她清楚。
谢青缦偏了下脸,避开他的碰触,也避开了他的视线,多少有点恼了。
“你不要脸。”
叶延生却将手横到她面前,给她看她的“罪证”,那是她受不住时留下的齿痕,“你看,我都没生气。”
我靠。
谢青缦对他的禽兽行径和无耻程度有了一个新认知,从石桌上跳下来,只想跑,完全不想理他了,“你活该。”
她没经过这些,哪知道如何迎合和应付。
叶延生任由她推着自己,握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进怀里。
他低眸打量了她几秒,难得认真地说,“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送你东西。”
谢青缦冷笑着轻哼出声,半点都不想听他的鬼话。
“真的。”叶延生低头,也低了低声音。
经不住他磨,谢青缦虽然不肯看他,还是语气生硬地回了两个字,“什么?”
流光一闪,一条手链在眼前垂下来。
克什米尔皇家蓝蓝宝石,天鹅绒一般,被簇拥在中心。链条是倾斜镶嵌的两圈钻石,水滴型明亮式切割,不规则地排布,耀眼、灵动,如同海浪在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