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一条腿,隐秘的地方模糊在阴影中。
再往下,双腿之间还夹着刚刚那条珍珠腰链。
顾曜放大看看,柳月阑的表情很模糊,却也隐约可见一点红红的舌尖。
……顾曜几乎咬牙切齿地按下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柳月阑没回他。
那一晚,当然还是……这样那样地折腾了很久。
柳月阑自然要为下午的挑衅付出代价。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在顾曜耳边断断续续求饶:“错了错了,顾先生,放过我吧……”
他的手臂搭在顾曜肩膀上,小腿被那人反复揉捏,又酸又软。
顾曜侧头亲着他的脸颊,说:“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敢再挑衅我。我看我是太不努力了,最近没喂饱你是不是?”
柳月阑一边笑一边躲:“不是不是,顾先生您太努力了。”
最后一次的时候,都带了点别的东西。
爱了这么多年,寻常的()早就不会让柳月阑害羞,可这一晚还是羞得全身都红了。
洗澡的时候他挂在顾曜身上,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就像是顾曜会时不时故意吃醋找存在感一样,柳月阑也很会用这种撒娇来拿捏顾曜。
顾曜一边给他冲头发一边笑,笑声从胸膛闷闷地传出:“你这人。”
柳月阑环着他的腰,侧脸压在他的肩膀上,很眷恋地贴着他。
顾曜关了水,给他擦着头发,低声问:“不生气了?”
柳月阑手指一抖,仍然闭着眼睛,轻声道:“也不是生气,就是……”
顾曜咬着他的嘴唇,若有似无地叹着气:“我看你就是矫情。”
柳月阑也没否认:“算是吧。”
他稍微侧开脸,没让顾曜加深这个吻。
浴室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柳月阑的眼角垂下了可怜的小弧度:“阿曜,不要总是做这么危险的事……我会担心你。”
这句“担心”又在极大程度上戳中了顾曜。
他想,别的那些事都先放一放吧,能让柳月阑主动说出这种话实属不易,看来前阵子是真的吓得不轻。
他搂紧柳月阑,应了一声。
柳月阑也看他。他贴着顾曜的肩膀,很眷恋地蹭着。
他叫他:“阿曜。”
“嗯?”顾曜低头吻他,“怎么了?”
温热的水流冲掉了顾曜平日的强势,他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被明黄的灯光映出了几分真心的温柔。
柳月阑拨开他的头发,又没说话了。他只摇了摇头,又伸手抱他。
顾曜很受用地接下了这个撒娇,把他抱在怀里,紧紧搂着。
一转眼,快过年了。
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顾曜给每间公司的员工都放了假,晚上还请集团的员工吃了饭。
顾曜不喝酒,但阿Fin没逃过。没人开车,于是柳月阑便顶上了。
刚一上车,柳月阑就拉长声音抱怨着:“唉,年前最后一天,顾先生的司机都放假了,柳月阑却放不了假,真惨啊。”
柳月阑开车,副驾肯定是顾曜坐的,于是阿Fin也难得享受了一把后座的老板待遇。
他听到柳月阑这话,笑了:“我就说我叫代驾,先生不让。”
顾曜摇摇头,对柳月阑说:“哎,看看这位阿Fin哥,都快爬到我头上了。”
柳月阑附和道:“都跟你说该给枫哥减薪水了。”
阿Fin连连求饶:“我错了,月阑少爷。”
最后一个工作日,马路上堵得很。柳月阑的车子移动得很慢,开得快要睡着了。
开过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又堵了,他调出地图看看,说:“都堵黑了。”
阿Fin说:“最后一天,肯定堵,那么多人要回家。”
抱怨也没用。柳月阑关了空调,放下了一点车窗,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顾曜随口问道:“阿Fin,春节怎么安排?”
阿Fin开玩笑道:“先生,春节加班,三倍工资。”
顾曜也笑:“真是管不了你了。”
柳月阑听着他们聊天,心里也是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