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雷鸢受了重伤,等走到跟前才现那不是她的血。
自始至终也没有人察觉到他的慌乱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到现在还是抖的。
随后雷鸢又向陈伯道了谢,然后和豆蔻坐上了马车。
一行人离开了木奴园,林晏只叫墨烟和砚泥跟着他,把雷鸢主仆二人一路护送到雷府的后街。
随后让那马车离开了。
雷鸢主仆两个如今想要翻墙进去是不可能的,但有林晏几个人帮着,就不成问题了。
“我的天,谁能想到咱们有一天还能做这种事。”砚泥小声向墨烟道,“三更半夜帮人家小姐翻墙。”
“我觉得这跟做贼没什么区别,”墨烟嘻嘻笑道,“要紧的是咱们公子忙的最起劲了。”
林晏从来都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雷四姑娘之后,竟然也渐渐地开始做一些出格的事了。
雷鸢回到自己房中,胭脂和珍珍都没睡。
“姑娘,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别是遇着什么事儿了吧?”胭脂上前扶着雷鸢问。
本来说好了去给宋老将军祭奠完毕就回来,总归是在上半夜,可现在再过一会天就亮了。
雷鸢被她一碰,立刻疼得直吸气,吓得胭脂连忙放手。
“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差点儿就死在外头了。”豆蔻说着都要哭了。
“什么?!”胭脂和珍珍一听几乎不曾吓死,一面扶着她们两个坐下来一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豆蔻便把来龙去脉说了。
珍珍立刻问道:“那人一定就是冲着你们去的,必然是事先就埋伏好的。”
“那会是谁指使的呢?真是太可恨了!”胭脂道,“姑娘可知道吗?”
“我猜应该是郁金堂干的,”雷鸢当着林晏的面没说真话,“她之前摆了我一道,我又立刻还了回去。她心里一定恨极了我,当然想要除之而后快。
现在想来她也早就猜到我一定会去祭奠宋老太爷,所以早早叫人埋伏在路上了。
只是前半夜的时候,路上偶尔还有行人,怕不严密。故而等到我们祭奠完了才动手,却没想到我们命不该绝,那人还是叫林公子他们给冲散了。”
“林公子真是受菩萨点化的福星,”胭脂忍不住双手合十望空中拜道,“今夜若不是他们,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光听着胆子都要吓破了。”
“如今姑娘和豆蔻姐姐都受了伤能,等天亮了可怎么说呀?”珍珍起了愁,“这要是让夫人或者是汤妈妈现了,咱们都得遭殃。”
“只能想办法隐瞒了,实在瞒不过去就再说。豆蔻,你从现在起就装病。躺在床上别起来,没有人到你跟前去细瞧。至于我,也说身子不舒服,手上的伤口被现了,就说是我自己玩匕割的。”雷鸢道,“反正平日里我也很淘气,只要咱们几个别露怯,搪塞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但愿能吧。”胭脂叹了口气,知道也只好这么办,“就说昨夜窗户有些没关严吹了风,至多挨几句数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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